聽著女嬰的話,羋氏越來越迷糊,怎麼都是自己搞不懂的言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好繼續沉默,“我會搬出這裡,被討厭的家夥還是有自滾的自覺的。那小子回來後我便會離開的。”
“小子?”羋氏察覺到石頭稱呼的問題。
“啊,應該是父親?父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氣氛再次沉寂下來,直到目的地到了女嬰才再開口說道:“抱我下去。”
羋氏抿抿嘴唇,再次抱起女嬰下了車。“就這樣抱著我去見家長吧。”
女嬰又有些壞笑的說著:“畢竟我不善奔跑—”
一進殿門,石頭掃了眼屋裡的情況,發現人還挺多,這架勢搞的跟三堂會審似的,宦官排成了兩排行伍,宮女舉著依仗屏扇在後邊侍候著。
堂上跪坐著三位貴婦,石頭也不知道她們誰是誰,畢竟石頭沒在意過她們。
羋氏來到堂前,跪下準備行禮,可發現身前掛著嬰兒無法行禮,隻能乾跪著,而上麵也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石頭不想讓羋氏為難,便從她懷裡跳了出來,緩緩落在地上,這違背常理的一幕讓大家有些慌亂。
左邊的那位最年輕的那位‘奶奶’冷肅道:“肅靜!”
等人們平靜下來後接著道:“汝即是王子,見到長輩,為何不拜?”
都忘了徒弟還給自己加過這種設定了,女嬰微笑道:“一歲稚子,尚不識禮數。”
堂上右邊那位‘奶奶’急忙說道:“一歲能言,一歲能走,如何似得人子?”
女嬰剜了這位奶奶一眼,冷道:“許是我天賦異稟呢?”
“夠了—”居中的那位奶奶生氣道:“且不說你來路不明,行為迥異,惹得宮中流言四起,而且有欽天司上奏惑星晦主,乃是妖孽四起之兆,你當知道?”
天象這東西還真是方便,就跟最終解釋權一樣的東西,主打一個我說啥是啥,女嬰歎口氣道:“那麼,三位奶奶這是認為我是妖怪?”
女嬰的眼睛掃過四周,冷意透骨,周圍人無不噤若寒蟬。
一宮女拿不住屏扇使得屏扇掉落在地,氣氛凝固之時,左邊的那位奶奶言道:“肉眼凡胎如何識得?吾聽聞隻有修習陰陽術數者才能看破迷茫,有真視之眼。正好鹹陽裡便有一位陰陽大家號逍遙子,日前我已請來,可讓其辨認。你可願意?”
此言一出,石頭這才關注到這位‘奶奶’,石頭倒想起來了,這位應該便是嬴政的生母趙太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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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台子都搭好了,我又豈能掃興,我也想見識見識下陰陽術。”
很快,一位衣冠楚楚,仙風道骨的老人走了進來,手提一把桃木劍,進來後便對上了石頭好奇的小眼睛。
老術士被盯的心裡毛毛的,竟有一種被小孩當做新玩具的感受,二人對視片刻,上麵的趙太後便問道:“先生可看出些什麼?”
老術士作揖道:“此嬰必是狐媚所化,狐媚者善人言,洞人心,喜戲人,商紂王之後妲己便是狐媚所化,請太後早做決斷。”
逍遙子言畢,四周議論聲四起,這時趙太後搶先喝道:“大秦豈能重複商禍,還請先生將狐妖拿下。”
右邊的太後忙道:“慢著…此事等王回來後再處置吧?畢竟…”
趙太後不滿道:“事急從權,況且恐大王已被狐媚所惑,不聽忠言,請先生動手吧。”
女嬰看著他們一唱一和不為所動,仍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逍遙子,期待的眼神十分明亮。
可這位‘道長’表現卻讓石頭很失望,他從懷裡掏出一香爐來對著女嬰吹,吹了半天女嬰仍是沒有暈倒。
臉上掛不住,便舉劍來砍,女嬰很是失望,對這位‘道長’的技術水平嗤之以鼻,小手一揮,便將其拍在門柱上,昏死過去,倒地不起。
驚得太監宮女們尖叫不已,畢竟隻見女嬰一揮手,神通廣大的逍遙子便被不知什麼東西拍死了,著實駭人。
見場麵愈加失控,趙太後喝道:“來人,將妖孽拿下!”
帶劍侍衛們魚貫而入,把女嬰團團包圍在裡麵,女嬰抬頭看去,真是滿頭大漢,隻是他們麵露懼色並無過激動作。
這時趙太後身邊一個高壯太監走了過來,對著領頭的軍官言:“將軍切莫猶疑,斬妖除魔,封妻蔭子,就在此時啊!”
此言一出,那軍官下定了決心,擺出一副猙獰的嘴臉,竄進來照著女嬰當頭一劍,可一劍劈下,哪裡還有什麼女嬰,卻是原地消失不見了。
正在其驚疑不定之時一個侍衛喊道:“將軍,上麵!”
見那侍衛指著自己腦袋,這軍官這才發覺自己頭上有點重量,趕忙揮劍斬去,可頭上一輕。
便見那女嬰出現在一位侍衛的腦袋上,踩著他的頭說道:“長的高了不起啊?我最討厭‘高人’了。”
話音未落,又是幾劍刺來,可女嬰又消失不見,出現在其他人的頭上,反複幾次搞的場麵滑稽不堪,女嬰銀鈴般的笑聲也傳了出來。最後落在了旁邊高壯的太監的腦袋上。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來人!來人!”
看著趙太後氣急敗壞的樣子,女嬰玩心起來了,還給她扮了個鬼臉。更多的侍衛進來了,宮女太監也被迫加入了,女嬰玩起來踩地鼠,整個廳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直到嬴政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隨著一聲大王駕到,場麵頓時像玩起了木頭人,所有人都保持不動,除了女嬰仍踩著那個高壯太監嬉笑著。
嬴政見到女嬰無恙緊繃的臉頰舒展開來,想叫女嬰過來卻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好在女嬰許是玩鬨夠了,自己從太監的腦袋上跳下,小跑著躲進嬴政的身後,嬴政招呼隨從準備將女嬰送回去。“慢著,政兒,你不解釋解釋嗎?”
麵對親生母親的咄咄逼人,嬴政按耐住戾氣,開口道:“此間煩擾,諸事繁雜,待兒稍作整理,明日會親自解釋。”
“事關重大,豈能容後再議?此刻家中長輩俱在,政兒有什麼不能說的?”
母子二人目光對射,其中的森森寒意讓人意識到此事恐怕難以善了。就在冷場之時,女嬰打了個哈欠。
隻見嬴政微笑道:“好,確實如母後所言,隻不過稚子體弱,需要休息,還請母後體諒。”
說完不等趙太後回應便眼神示意隨從將女嬰抱走。“加油哦,小子。”臨走時,女嬰悄悄的鼓勵道,嬴政微微點頭回應。
相國府內,閣樓之上,呂不韋眯著眼睛看著園內的門客和歌女嬉鬨,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仆人來報李斯到了,“讓他進來。”
李斯進門後恭敬的侍立在一旁,過了一會兒,呂不韋問道:“聽說你被大王安排了差事?”李斯拘禮回應:“是,幫鄭國處理些案牘之事。”
“見過大王了?”“是,大王一直在忙碌新地之事。”
呂不韋沉吟些許轉過頭來盯著李斯問道:“你認為大王如何?”
李斯也隨之鄭重起來斟酌道:“大王類孝公。”
呂不韋眼睛瞪大,顯然被李斯的高評價所驚訝,緊接著問道:“聽說大王身邊有一女嬰,來曆不明,你見過嗎?”
“見過。”
“有何奇異之處?”
李斯眉頭皺得更深了:“其一直身居馬車之上,未曾接觸。”
呂不韋直言道:“半歲能言能跑,恐其乃妖物。況欽天監奏言惑星晦主,我意明日直諫大王,你覺得如何?”
李斯毫不猶豫地回答:“相國所慮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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