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正在潰逃,被趙兵追趕著屠殺,這反常的一幕讓石姬甚是驚訝,畢竟看多了秦兵追殺趙兵的場麵,這種反過來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見。
石姬不由得向趙軍指揮車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站在高高的指揮車的卻是一個憂鬱的男人,與周圍興奮嚎叫的趙人格格不入,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個將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天上的一塊雲彩,可除了一片孤零零的雲,那裡什麼也沒有,他搖搖頭收回了視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石姬很認真的記住了這個男人的臉,一點也不帥,本就粗糲的臉上布滿了褶子,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與石姬想象中的形象差距甚遠,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贏了所有人都懼怕的秦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石姬看著周圍數不清的光團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總之,石姬隻是草草收集了便於收集的這些,至於之後長時間追殺產生的光團石姬忍痛放棄了,因為她再次看著西南的方向,那是鹹陽所在的地方。
莫非鹹陽出了什麼事情?作為一個‘人’,石姬覺得還是相信一下第六感比較好,遂動身飛快的趕往鹹陽。
李斯收攏好韓非的屍體,便趕往了王宮複命,太監趙高卻將李斯引到了宮牆之上,嬴政看著熙熙攘攘的鹹陽城,聽到動靜後頭也沒回的問道:“韓非走時有什麼遺言嗎?”
李斯拜道:“韓非言韓非之法隻可用一時,若大王將來定鼎天下後則需廢止韓非之法。”
“還有嗎?”
李斯頓了頓,說道:“韓非請轉告長公主,韓非之死是解脫,讓長公主自尋答案。”
“還有嗎?”
“沒了……”
李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說道:“隻是還有一微小之事。”
“說。”
“韓非死前,似乎口疾已經痊愈。”
“是嗎。”
嬴政仍背對著李斯,似乎並不想麵對他,嬴政閉上眼睛道:“厚葬韓非。”
“喏。”——
隨著那模糊的感應越來越明顯,石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及至深夜,她臨近鹹陽城,那個感應原來是個光球,可為何它如此明亮?
等到她飛到光球上空,將那光球攝來,她的憤怒便無可阻止的爆發了,整個鹹陽城都聽到了那聲憤怒的呐喊:“嬴政!”
鹹陽城亮起了無數燈火,人們驚恐的在家中跪地祈禱。
而引發了這一切的石姬卻直撲嬴政的住處,將屋頂鑿穿一個洞後,石姬落在了房間裡,可房裡並沒有嬴政的身影。
這時趙高推門進來急忙拜道:“大王吩咐奴,如果長公主來此,便去石頭屋找他。”
石姬二話不說直接飛向石頭屋,畢竟是自己家石姬沒有再破壞屋頂,直接推門而入。
看著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的嬴政,石姬出奇的憤怒質問道:“你殺了韓非!?”
嬴政仍坐在椅子上平靜道:“是我下的命令。”
“為什麼!?”
“因為韓非不願為秦臣,而以他之才,若放歸它國,則為秦國添一強敵!”
石姬仍盯著嬴政的臉說道:“既如此,你囚禁他已足夠,為何還要殺了他?”
嬴政雙手緊緊扒住扶手,仍強做鎮定道:“因李斯進言,韓非被囚,恐其生怨,故……。”
“夠了!嬴政!”
石姬指著嬴政道:“我可不曾教過你做一個卑鄙小人!看著我!回答我!你是不是因為你那可憐的嫉妒心和可悲的占有欲殺了韓非!”
嬴政看著石姬那已經紅的發紫的瞳孔沒一會兒便敗下陣來,眼睛看向它處,強辯道:“韓非言死對於他來說是解脫,我……我隻是幫了他……”
石姬閉上了眼睛說道:“你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嬴政聲音顫抖回答道:“想過——”
石姬轉身向門外走去,“既然這便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那為師這就回答你!”
“不!師父,不要!不要!”
嬴政想起身追趕,卻立刻癱軟在地,他趴在地上,無助地看著石姬的背影,嘴裡不停的反複喊著:“不要,不要……”
石姬轉身看著地上蠕動爬行的嬴政,有些悲哀的說道:“看來你即使是這樣,也不願承認錯誤嗎?既然如此,那你我今後便再也沒有師徒之義了!好自為之!”
石姬說罷轉身消失在門口,石姬消失後,嬴政突然恢複了力氣,奮力爬行到門口,望著漫天的星辰悲切的呐喊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可是哪裡還有半點回應,隻剩下庭院裡蟲鳴鳥叫在回響。
石姬飛到了高天之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飛的都要高,直到再也飛不上去為止。
她拿出那明亮的光團,又招出星海,將其放在裡麵對比了一下,笑道:“果然是裡麵最亮的一顆。”
感受著光球傳遞過來的溫暖,石姬抬頭看向了那仍然遙不可及的月,繼續說道:“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那光球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隱隱有些想要飛去的感覺。
石姬再次撫摸著光球,這是她感受到的最美好最真摯的情感,一時間有些舍不得,但她還是堅定的拒絕了這種誘惑。
從手掌中凝聚出一個水泡,慢慢的包裹住它,雙手將它托向了那無暇的月,祝福道:“去吧,飛向你想要停留的地方——”
石姬靜靜地看著它,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她的力量耗儘了,開始飛快的下墜,石姬很安靜的躺著睡著了,她在思考那個已經思考很久的問題:‘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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