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灑滿大地,染紅了玄鳥旗,羋啟登上搭建好的高台,祭天法祖,登位楚王!
他回過身來見到三軍垂頭喪氣的場景時,他振臂高呼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項燕身體一震,也跟著大喊:“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士兵們隨之高喊,最後似乎整個淮南地都回蕩著這句話:“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項燕和羋啟在楚淮南地區堅持抵抗,直到一年後,兵敗,羋啟戰死,項燕隨之自刎。
郢城外的一座不知名湖泊,一葉扁舟之上,嬴政一人站在船頭,凝視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出神,清風沁心脾,鳴鳥浸魂靈。
目之所及,綠水青山皆笑顏。體之所感,五湖四海儘足底。
嬴政有所感悟,準備吟些詩句,可想了半天也沒蹦出半個字來,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在毫無顧忌的嘲笑他的醜態,他也不氣,反倒調侃道:“徒弟所學皆為師父所教,師父這是在取笑自己。”
回頭看去,那聲音的主人也漸漸顯露出身形,身體卻比之前大了不少,那個少女變得亭亭玉立,一些該翹的地方也翹了起來。
察覺到嬴政的視線,石姬有些不滿的剜了他一眼,嗔道:“喂!往哪看呢?”
嬴政收回視線,有些驚喜道:“師父這是開竅了?”
石姬苦笑道:“隻不過是吃太多,隻好長大一些了。”
“此處風景不錯,師父不妨一起賞湖。”
二人相對而坐,直到日落西山,湖麵也染上橘紅,水天相交之處,朱鶴相伴而戲,一切似是夢中。
見嬴政陶醉的模樣,石姬忍不住吐槽:“你這些日子還沒看夠嗎?”
“美景自是日日不同的,師父你需要一顆發現美好的心。”
“我隻是一顆石頭,沒有心真是抱歉呢,不過,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裡,那就原滋原味的體驗一下吧!”
石姬壞笑著散掉了周圍遮蓋著的水膜,這下蚊子聞到血肉的味道蜂擁而來,嬴政哪裡見過這等場麵,臉色煞白,胡亂拍打。
可那蚊子似是無窮無儘,見縫插針,不一會兒便把嬴政叮咬的滿頭包,嬴政胡亂的叫喊撲騰,石姬笑的前仰後合。
可嬴政一個腳下不穩,向石姬倒來,石姬猝不及防,被嬴政壓在身下,四目相對,一些曖昧的氛圍油然而生。
可就在嬴政真的對那紅唇親過去的時候,身下的石姬化作一灘水體散落船上。
蚊子消失了,石姬也消失了,嬴政有些落寞的苦笑,“師父,你還在逃避。”
石姬再次顯出身形,隻不過這次,她臉上的紅霞還沒散去。
她支支吾吾的辯解道:“我,我是一個男的!”
“那是被師父吃掉的人,就如同那千千萬萬被師父吃掉的人一樣!”
石姬不敢與嬴政對視,“我,對,我隻是塊石頭!隻是塊石頭!沒有性彆的!”
“那不重要!”
她不停的做著小動作來掩飾內心的慌亂,終於想到個借口,急忙道:“我是神仙你是人,所以……”
石姬還沒說完便注意到嬴政那失望至極的眼神,他失去了光——
當楚國戰敗的消息傳到臨淄,這座城市就再也不複往日的喧囂了,那些成日聚在稷下嘴炮暴秦的儒生們,現如今不見人影;
那些被貴族請座上賓的法學之士也一夜消失。隻是娼館的生意更加紅火,夜間的燈火更是照亮了整座城市。
靡靡之音從早到晚,絲竹管樂之聲更是從不間斷。
這座城市已經死了,仍留在這裡的不過是一些行屍走肉罷了。
張良便是其中的一員,他在那些遊蕩在娼館酒肆之間的亡國公子,靠著典當過活的落魄貴族中,他看到了自己。
在被齊國貴族肆意嘲弄後下跪乞憐,在被娼妓酒伶花言巧語欺騙光最後一枚銅錢,最終與野狗爭食,與乞丐為伍。
這些齊國貴族也會落到這般下場!張良心中憤恨的想到,可他隨即便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為自己思想上的墮落感到恥辱。
舉頭望月,照在回憶裡那橋上的光。張良仔細品味了一會兒,想到了象棋,想到了秋千……最後想起那個悲劇的勇者故事。
張良醒來,下定了決心:“張良要做勇者!”
族人張伯這時推門而入,拜道:“公子,你要置辦的宴席已經準備妥當。”“很好。”張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容。
可張伯卻很疑惑,問道:“我們的錢財本就不多,為何要花這麼多錢宴請那些流亡貴族?”張良的笑容更盛:“張伯不必擔憂那些花費,我們會得到更多。”
見張伯還是不解,張良也攤牌了,“那些蛀蟲想回到以前醉生夢死的日子,我就給他們編織這個夢,大家都是淪落人,為了同一個美夢共同奮鬥不是很好嗎?有人出人,有錢的出錢。”
張伯聽罷有些臉紅,直言道:“這,這有些不符……”
張良直接打斷了張伯後邊的話,狡辯道:“我是為了他們好,在我這裡用於抗秦大業,總比被娼館酒肆騙了去好——”
是夜,張良戴上了最柔和的麵具,微笑著迎接著每一個走進來的羔羊,他談吐風雅,重情重義,他對所有人的家世背景如數家珍,他是每一個人最體己的朋友,他是張良,一個虛偽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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