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姬見已經敗露,索性恢複原來的樣子,“來下盤棋吧,讓我看看你長進了沒有!”
張良欣然應允,連戰三盤,石姬心情總算開心了不少,“你雖然聰明,但棋卻臭的不行,以後好好練練吧!”
石姬毫不留情的嘲諷張良也隻是微笑麵對;“你最近在乾什麼?”
張良很平靜的回答:“準備刺殺嬴政。”
石姬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有些錯愕,張良問道:“嬴石姬殿下要阻止我嗎?”
石姬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反而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的敵人。”
“為什麼?”
“因為我從出生起就是要做韓國相國的,所以殺死無法讓我做韓國相國的人自然就成為我新的目標。”
“有我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明顯讓張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點頭道:“有。”
“那你會因為我的阻止放棄行動嗎?”
張良想了想搖了搖頭,“殿下將自己想的過於重要了,其實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把自己的利益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荊軻,高漸離也是如此嗎?”
“也是如此,隻不過他二人認為的利益與大眾不同罷了。”
“那如果我告訴你,你刺殺的結果注定失敗,你還會去做嗎?”
“這確實是個有趣的問題。”
張良仔細考慮了會兒最終得出答案:“依舊會做。”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放棄這件事後我還能做什麼。”
見石姬陷入了沉思,張良直接問道:“殿下認為嬴政求仙問路,搞得民怨沸騰是自己的緣故所以在苦惱吧。”
“難道不是嗎?”
“大可不必,因為就算沒有殿下存在,嬴政依舊會這麼做的。”
“為什麼?”
“我說過了。”
張良笑道:“他不知道要做什麼,隻好給自己找一個最遙遠的目標罷了。說到底,都是閒的,隻有我們這些衣食不缺的人才會如此無聊。正因為聰明,所以做起蠢事來,破壞力也大,殿下不必自責。”
“謝謝。”“不客氣。”二人相視一笑。
“對了,最近我能跟著你嗎?畢竟我還有好多問題想不明白。”
“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同伴們放出來,我想他們等的夠久了。”
石姬散掉了濃霧,人也隨之消失,同伴們發現了站在橋上的張良,紛紛聚集過來,不時說著這場奇怪的霧。
隻有張良沒有搭話的心情,畢竟話說的再漂亮,人最難騙過的,還是自己的內心。
自從石姬再次離開後,鹹陽宮中之人每天的日子都是水深火熱的,因為已經有十幾個觸犯規矩被打死的宮人了。每個人都惶恐不安,就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嬴政拿著李斯奉上的字帖對照著書寫,覺得不錯便對一直烏龜樣跪姿的李斯道:“可以,就照這個樣式下發,以後官文都如此書寫。”
李斯陰影下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不少,畢竟最近可是被下獄處死了很多同僚,一水的貪汙腐敗,可哪個官員手底下乾淨啊?李斯隻能祈禱自己辦事還得力,不會成為下一個。
嬴政打發走李斯後,說道:“那徐福的船造的怎麼樣了?”
趙高趕緊跪地回答道:“回陛下,正在搭建骨架。”
“太慢了!”
嬴政拍桌而起,“派鄭國去!告訴他,今年必須完工!否則,一乾人等以瀆職罪下獄!”
“諾!”
趙高剛想鬆口氣卻沒想到嬴政再次叫住了他,他隻好再次跪地,“去準備出行吧,我要親自去一趟芝罘,告訴他們,最好能在我到達之前完工!”
“諾!”……
此時的芝罘島上,數十萬勞工擠在這個小小的島上日夜不休的勞作,那監工的鞭子就沒停下來過,天氣十分酷熱,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原本鬱鬱蔥蔥的島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了,一艘巨大的朦船覆蓋住島的一側,工匠如同螞蟻般附在上麵不停地敲打。
石姬和張良就站在附近的一處高樓上觀察這座小島,腳下的閣樓裡不停地傳來嗚咽哭泣的聲音。
“沒想到他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對於石姬的感歎張良隻是意外道:“殿下在嬴政身邊待了這麼久竟然還如此不了解他。”
“什麼意思?”
“這裡所有的人,或者說秦國所有的人都被嬴政放在了菜攤上出售,隻求能換來成仙的可能。”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明明是一條死路。”
“殿下觀察過螞蟻嗎?”“沒有。”
“我就觀察過,而且還在兩個螞蟻群體打仗的時候澆了壺開水,將它們全燙死了,以此取樂。”
石姬看了張良一眼道:“你可真夠無聊的。”
張良笑道:“是啊,我隻是慶幸殿下不是這般無聊的人。”
就在二人聊天的時候,幾個衣衫不整的方士,勾肩搭背的從樓下出來,向著巨船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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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姬眼裡滿是厭惡,揮手一擊將那幾人全部拍死了。
在張良錯愕的眼神下笑道:“沒想到拍螞蟻確實能讓我開心。”張良無言以對。
今天陸續發生了幾十起死亡事件,死的極其慘烈,都被拍成了肉泥,死的全是方士,聽到手下彙報徐福察覺到了危險。
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對方就徑直找上門來,看到這個女人徐福就頓感不妙,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求饒,否則可能會死的更慘,隻有扯大旗才能求得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