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逃竄的瓦剌賊軍此刻在蔡徐村以北停了下來,正重新集結!”
聞言,朱祁鎮雙目一凜。
“楊洪二十萬大軍所在什麼方向!”
朱祁鈺想了想,隨即脫口而出道:
“在東方!”
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瓦剌十幾萬大軍在北,楊洪二十萬邊軍在東。
一東一北。
正好呈犄角之勢,將蔡徐村圍在了中心!
此刻,蔡徐村雖有三十萬大軍,但全都被困在了蔡徐村這個狹小的地方。
而且此刻糧草也沒運到,大軍嘩變頃刻之間。
所有人心頭都湧現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蔡徐村怕是要成為第二個土木堡了!
這舉國之力湊出來的三十萬勤王大軍,如若在出了什麼差池,那大明可就真的完了!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而朱祁鎮確是不怒反笑。
“哈哈哈!好計謀啊!”
“朕帶著大軍出城追擊之時就疑惑,這也先帶著大軍潰逃,怎麼不往北方大本營跑,而是南遁逃到了這蔡徐村,當時朕還以為是這也先慌了陣腳,現在看來是朕輕浮了!”
此刻!
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就在此刻。
殿外一名小太監顫顫巍巍的捧著一封書信走了進來。
“主子爺,....這是楊洪楊總兵讓人送來的書信,請陛下禦覽!”
朱祁鎮憨憨一笑,“這楊洪還挺懂禮貌啊,造反都還沒亂了君臣之道,於謙你念給朕聽!”
於謙接過書信,眼裡閃過了種種情緒。
隨後,於謙猶豫再三,還是打開了書信。
大聲的念道:
“臣宣府總兵楊洪瀝血上奏,前任宣府監軍太監王大開勾結瓦剌、貪墨軍餉,走私軍火器械!臣查實後原本準備上報陛下懲治此巨蠹,但奈何此獠搶先一步誣告,說這一切都是臣所為,臣領兵戍邊十餘年,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請陛下明察啊!”
倒打一耙啊!
朱祁鎮冷冷發笑:“呦嗬!這楊洪楊總兵聽著冤屈大於天啊!這竇娥伸冤估計都要排他後麵!”
值此危難之際,眾人見朱祁鎮還沒心沒肺的開玩笑,也是苦笑不已。
朱祁鈺聽著楊洪的話,也是怒聲的問道:
“什麼叫前任監軍太監王大開?”
石亨冷笑回道:“殿下,這您還不明白,這監軍王大開早就被楊洪宰了!”
“啊!”朱祁鎮一驚,不可置信道:“什麼!這監軍太監乃是陛下所派內廷之人,與一方欽差無二,這楊洪怎麼如此狗膽包天!”
所有人全都像看智障一般看著朱祁鈺。
果然,沒有經曆過鬥爭的人,思想還是太單純了!
朱祁鎮也是憨笑道:“老弟啊!這楊洪已然是一副造反不要命的模樣,他還管你什麼內廷欽差啊!”
朱祁鈺一怔,低頭不語。
於謙也是咬牙切齒的繼續念道:
“得知陛下出了京師,微臣楊洪惶恐,特地帶著二十萬大軍前來馳援,還望陛下立刻回京,以策萬全啊!”
“此番宣府大軍傾巢而出,萬望陛下不惜吝嗇犒勞三軍,臣楊洪恭請聖安!”
於謙越說越激動,從信封裡找出了一張請封的名單。
“宣府總兵楊洪晉封秦國公世襲罔替,賜丹書鐵券金帶金刀,賞宣府以南封地五十萬畝!”
“宣府副總兵李旭晉封冠軍侯世襲罔替,賜丹書鐵券金帶金刀.....”
於謙終於崩潰了,一把將名單撕的粉碎。
“狗賊!操他媽的雜碎!”
“陛下!臣於謙請戰先鋒!死戰不降!”
於謙說罷,剛要拔劍,信封裡赫然又掉出了一物。
於謙撿起一瞧,竟然是個缺失耳尖的耳朵!
在場的成國公朱能孫子朱勇之子朱儀,一眼就認出了這隻流著濁血的耳朵。
朱儀瞳孔猛縮,一個沒站穩驚嘯道:
“這...這是父親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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