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無聲的對峙了幾分鐘，沈臻才慢慢收回外放的氣場。
沈臻想起，自己好像見過眼前這個少年。
似乎是在一中追擊荃克那天，他看到這個少年被一群混混推入小巷，那時他沒有去管，因為他總覺得這個人不會有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波帝呢？”
林塵順著歡喜的毛，毫不在乎：“死了。”
沈臻眸光一滯：“你殺的？”
林塵聳聳肩：“不是我殺的，出現了一個厲害的大俠，三下五除二手起刀落殺了波帝，你信嗎？”
沈臻笑了一聲，沒回答，從床上起身後直接向外走。
林塵沒有攔他，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在我救了你，你非禮我之後就這麼走了？不給救命恩人留個聯係方式以後好報恩？”
聽到非禮兩個字，沈臻腳底一滑，差點沒摔下去。
真是見了鬼了，親了就親了，還親的是個男人！
深吸一口氣，沈臻努力平複心情，轉過身，看到旁邊櫃子上有紙筆，走過去寫下了一串數字。
弄完這個，沈臻轉身正準備走時，林塵又說話了：“對了，波帝的屍體你來處理，就扔在那兒了，我可沒管。”
沈臻挑了挑眉，看了林塵一眼。
這種理所當然的命令語氣，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林塵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看著沈臻從陽台一躍而下的背影，眯了眯眸子。
估計沈臻回去後會調查她，但是林塵不在乎。
沈臻絕對什麼都查不出來，她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
從林塵家出來，沈臻回了隊裡。
“老大！你沒事吧？！”看到沈臻回來，開門的張佑明十分驚訝。
從早上那個任務沈臻突然失聯開始，孤山的人到處在找他，動用了不少關係，沒想到此時沈臻卻自己出現了。
沈臻坐到沙發上，道：“我沒事，平雲山波帝的屍體在那裡，被人發現會有些麻煩，你帶人儘快去處理掉，讓小濟去驗屍，然後把驗屍報告交到我這來。”
季小濟是隊裡的法醫兼偵察兵。
張佑明領了命，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出發了。
其他隊員收到張佑明的通知，知道沈臻回來了，通通撤掉了部署好的找人計劃。
林塵隻幫他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左肩裡的彈頭卻還是沒有取出來，沈臻聯係了醫生過來，過了一會兒，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七子，盯住大江，我要親自了結他。”
“好。”
掛了電話，沈臻眯了眯眸。
大江是他的隊員，跟了他兩年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大江居然會是臥底。
夜幕降臨，今晚的市注定不會平靜。
……
一家小小的旅館裡，電視聲放的很大，新聞主播的聲音很中正，房間裡彌漫著煙味，床上，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黑色的包，木木的坐在那，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的那個人。
沈臻拿起遙控器，關掉吵鬨的電視。
“大江，你跟了我幾年了？”
叫大江的中年男人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兩年了。”
“你覺得那樣就能殺了我？”
大江忽然笑了，他的笑聲回蕩在房間，在這夜色中有些滲人。
“你鬥不贏他們的！鬥不贏的！”
說完，他口吐白沫，倒在床上。
早在沈臻進來之前，他已經自己吞了毒，他知道，沈臻沒死，他就會死，與其被拷打折磨，他寧願自己了結。
煙頭掉在地上，仍然在燃燒。
沈臻抬腳，踩熄。
他們……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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