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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警笛聲劃開茫茫夜色，幾場大雨過後，天氣一直陰沉沉的，數不清多久沒看見過陽光了。
江州市的冬天向來潮濕，城市籠罩在一片細雨當中，對這種濕噠噠的天氣，當地的居民已經見怪不怪了。
臨近年關，警局更加忙碌，穿著黑色警服的人來來去去，不時翻看著手上的文件，警車在細雨裡奔馳，雨滴拍打著車窗，車輪卷起細細的雨霧，刹那又消散在空氣中。
顧關山坐在警車裡，胡茬微微冒頭，接連處理了幾個案件讓他神色難掩疲憊。
車停下，他打開車門，有下屬過來給他撐傘，戴好手套後，他抬步朝警戒線裡麵走去。
此時大概晚上七點，正好是附近居民吃完飯來散步的時間，警戒線外圍了一些看熱鬨的群眾。
“哎呦，這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是死人了。”
“真的假的？死人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也是聽說……”
不斷有議論聲響起，顧關山皺了皺眉。
“顧隊。”等候已久的小劉看到顧關山，眼睛一亮。
顧關山點了點頭，朝他走過去：“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好，屍體是環衛工人發現的，因為這一塊要重新移栽一些樹過來，土地就被翻過，才翻出這具屍體。”
邊說邊走，兩人已經到了一個土坑前，小劉接著道：“被害人叫伍凡，是六星電子廠的一名工人，現場破壞比較嚴重，腳印比較亂，應該提取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死亡時間大概在十天以前，具體還不清楚，可能要等法醫那邊的勘驗報告了，哦，這個坑就是屍體被掩埋的地方。”
不遠處穿著白大褂的人嘴裡喊著些話，指揮輔警運送那屍體回警隊。
顧關山朝他走過去：“屍體怎麼樣？”
白大褂摘了口罩，皺著眉頭：“這具屍體有點意思，總共就兩處傷口，一處在肺部，另一處……”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顧關山：“在下麵，被害人的生殖器整個被人切掉，而且迄今為止，沒有找到這被切掉了的生殖器。”
“致命傷呢？”顧關山看了他一眼。
“致命傷是肺部的傷口，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死亡，刀刃明顯在被害人體內轉了半圈，加大了器官受損麵積，凶手對人體構造顯然極為熟悉，而且心智冷靜，兩處傷口都乾淨利落。”
顧關山沒有什麼表情的聽完，喊道：“小劉。”
“唉，顧隊。”小劉趕忙過來。
“先查一下伍凡的社會關係，再派人走訪下這附近的居民。”
“好嘞。”
雨仍然在下，夜色越來越深，天空陰測測的，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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