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吳敬爍拿著酒杯,身後一群年輕的男人們西裝革履,都在上下打量著她,目光輕蔑。
林塵淡淡收回目光:“這句話應該我和你說才對。”
吳敬爍被噎了一下,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下台了,你就有活路了?”
林塵晃了晃酒杯,看著裡麵淡金色的液體沿著杯壁晃動,語氣輕描淡寫:“你不下台我也死不了。”
“嗬,好大的口氣。”
聽到這裡,方慶年笑起來,“敬爍啊,果真如你所說,牙尖嘴利啊。”
語罷,走到吳敬爍麵前,看著林塵:“林塵是嗎?有意思。”
林塵站起身,語氣懶散又囂張:“你哪位?”
方慶年眼裡閃過不悅。
吳敬爍知道機會來了,上前一步:“這位可是方氏集團的大少爺,方少!”
“有趣,我問的是名字,你上來報頭銜,怎麼,沒有頭銜就沒人認識了是嗎?”林塵笑起來,眼裡滿滿的揶揄。
林塵懟起人來向來快狠準,專挑痛點,此話一出,方慶年的臉色瞬間難看。
吳敬爍沒想到她膽子大到方慶年都敢懟,頓時語塞:“你……”
方慶年伸手把吳敬爍推到後麵,看向林塵:“不知道你膽子大,還是單純的沒腦子,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這樣的地方,不是你這樣的小戲子可以來的,我看你在這裡坐了半天也沒人上來和你說話,要是我,早已經尷尬的無地自容了。”
“沒關係啊。”林塵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你們不是上趕著來了嗎?”
想不到她臉皮居然厚到這個程度,方慶年被她一噎:“你……”
林塵臉上掛笑,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囂張表情。
“你給我等著!”方慶年惡狠狠的放話。
“現在連小學生都不喜歡說這樣的話了,這位先生。”
方慶年氣到極致,但也清楚這裡是沈家的宴會,自己絕不能明目張膽的鬨事,得罪了沈家,他隻會吃不了兜著走。
冷哼一聲,方慶年轉頭就走。
方慶年都走了,吳敬爍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他快步跟在方慶年身後:“方少,我就說過她牙尖嘴利,算了吧,我們彆與他這等小人計較。”
被這樣一個區區戲子懟的下不來台,方慶年怎肯罷休,當即擺手:“誰說要算了,等著吧,這樣的人我有的是辦法,今天我倒是要好好治一治她這牙尖嘴利的毛病!”
看方慶年一副不搞林塵不罷休的模樣,吳敬爍暗暗勾起了唇。
……
林塵在那坐了半天,後來也沒有什麼人和她聊天,起身正打算去上個廁所,猛地聽到身後麵有些動靜。
一轉身,一杯紅酒朝她迎麵潑過來,林塵反應算快的往旁邊一閃,導致紅酒沒有潑她一臉,但依舊打濕了她的袖子。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剛剛沒站穩……”男服務生低著頭,滿臉歉意,連聲道歉。
林塵皺了皺眉,卻不好多說什麼,隻揮揮手讓他退下。
她的西裝是白色的,此刻袖子上沾了一些紅色的酒漬,就特彆明顯。
轉身正要去廁所處理一下,之前被他懟走的方慶年幾人又團團朝她圍了過來。
“喲,這是怎麼了?成落湯雞了?”方慶年輕笑。
“方少,這應該叫落酒雞才對。”有人應和。
此話一出,圍在他旁邊的人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宴會上不少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波吸引了目光。
“那個少年是誰呀?長得挺好看的……”
“那個我記得是最近很紅的林塵吧。”
“林塵怎麼這麼狼狽。”
“這方慶年,一天不惹事就閒得慌吧。”
周圍議論紛紛,林塵看著自己袖子上的酒漬,倒是淡然的很:“不過臟了一隻袖子罷了,何來落湯雞一說?若是九年義務教育不過關可以回去重讀,沒必要在這裡獻醜。”
方慶年眼裡閃過一絲慍怒,但被他壓得很好,他笑道:“你這身西裝是租的吧?還是讚助商讚助的?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去好好洗洗吧,小心賠不起。”
“我賠不賠得起就不勞方少費心了,方少隔三差五的總這麼關心我,讓彆人誤會了可不好。”
“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夾槍帶棍,卻都沒人注意到,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走進了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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