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的數量是以指數增長的。由於完全沒有預見性,恐怖的增長速度讓周邊城市的警力也調動了過來。
但可怕的是,病毒還存在潛伏期。
消殺了最原始的那一批之後,不斷又有新的喪屍化的人出現。
過於突發性的災難導致了榕城的覆滅。
而覆滅前的半月,蕭見信還在煩躁之中。
“他媽的!”他坐在辦公室裡,不停打著電話,“警察呢!?給我過來啊!愛維會所一樓全是死人!”
不知道哪個客人還是小姐、鴨子得病了,一下爆發,這種本就人頭密集的地方一下便成為了煉獄。
電話一直占線中。
蕭見信嘖了一聲。
剛掛掉電話,旦增就打了進來。
“桑格,我在電梯裡,開門,我帶你出去。”
蕭見信一喜,立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門一開,一隻斷臂落在了他的鞋上,蕭見信臉色一白,被迎麵而來的安保猛地撲倒了。
腦袋磕到了地上,蕭見信瞬間眼前發黑。
“吼——”
聽見吼叫聲,蕭見信掙紮著抬頭一看,一張滿是鮮血的嘴朝他脖子咬來——
壞了,咬哪裡都是變異。
蕭見信瞳孔一縮,還沒反應過來,安保沉重的身體就猛地飛了出去。
“咚!”
一道嚎聲響起,蕭見信驚魂未定地看去。
一頭巨大的黑狼撲了上來,身長展開近兩米,咧開的長嘴裡儘是尖銳的牙齒,嗬出的熱氣噴灑在蕭見信的脖頸上。
黑狼細細嗅了好一陣,直到蕭見信伸手拍了拍他的脖子,從腰後掙紮著掏出手槍,對準撞在牆邊正遲緩站起的安保。
然後就這麼躺著一槍崩爛了安保的腦袋。
渾濁的腦漿流了一地,蕭見信緊盯著,確定他不再動彈,才撐著胳膊坐起身。
黑狼搖著尾巴,在蕭見信懷裡拱了拱。
蕭見信困惑地捧著他的狼臉看了一會兒,“是我的錯覺?還是你真的長大了?”
黑狼張嘴,吐出了人言:“走,桑格。不安全。街上,全是死人。”
蕭見信費勁將巨大的他推開站了起來,從辦公桌最裡麵掏出了那個小盒子,走出了辦公室。
門口落了一灘血,電梯裡也都是血,蕭見信選擇從樓梯下去。
旦增走在前麵開路。
“吼——”
見旦增一口咬斷樓梯口的一個喪屍的雙腿,蕭見信嫌棄地往後退一步:“待會兒不要湊過來。”
旦增扭頭,嘴邊黑乎乎的毛發被汙血糊成一縷縷的,他低下頭,尾巴一聳,道:
“不會。”
就這麼清除障礙走到會所門口,感應門一開,蕭見信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街上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活人被摁在地上撕咬,喪屍爭奪著同類的血肉,還有不斷逃跑慘叫的人從眼前跑過。
蕭見信沒有猶豫,用鑰匙打開車門,也幫旦增打開了後門。
旦增唰一下就鑽了進去,蕭見信立刻開起來。
片刻後,後座的人將車門關上了。
蕭見信看去,渾身赤裸的旦增已經恢複人形,垂頭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汙血在他嘴角拭出野性的痕跡,還未褪去的黃色狼瞳一轉,盯住了自己。
蕭見信收回視線,低頭從儲物盒裡掏出一套衣服扔到後麵:“穿件衣服先。”
車裡一路避開人多的地方,往前行駛。
蕭見信低頭一看,群裡的消息多得他懶得看,正好手機響了,蕭見信立刻接聽:
“蘇總?你在哪?”
“來西棟。”
“好。”
“嘟——”
蕭見信閉上嘴,專心開起車來。
開一半,陶斯譽的電話打了進來。
蕭見信啪一下掛了。
沒過一會兒,又打了過來。
他帶著一股怒氣接通,“有屁快放。”
“嗬…”那邊先喘了兩口,然後道,“不要被咬了,普通人被咬了就會被傳染。”
蕭見信確認陶斯譽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了,他又問:“異能者不會?”
“不會。”
“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