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前段時間就找到了一個方便轉移的地方,市野生動物園,地廣人稀,變異動物也不用擔心,植物多更是好事,就打算搬了。”
金秀雅想起他們跟反叛者打了個照麵後聽見的消息,也點點頭。
的確,不搬,容易被抄家團滅。
阮俊馳扒拉兩口飯,又問道:“你想不想回去?一部分物資基恩要派人帶回安全區,你在安全區更好,秀廷也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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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雅咀嚼的動作放慢了,思索片刻搖搖頭:“基恩不會讓我回去的。”
“為什麼?”
金秀雅看了阮俊馳一會兒,看得阮俊馳有些頭皮發麻,“怎麼了?”
金秀雅收回目光,“我的異能比較特殊。”
“……”
“……”
金秀雅剛說完,發現兩人都放下了碗筷看著他。
連一旁一直低頭乾飯沒抬起過頭的秦奉先也抬頭看她。
秦奉先先是掃了一遍她背後的傷勢,排除了自愈係的異能。
用藥的情況下好得也不算太快,現在還隻能穿個罩袍。
估計是對戰爭有用吧,不然基恩也不會把她帶在身邊。
“不說這個了,”金秀雅問,“我們多久搬?”
阮俊馳道:“三天後,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金秀雅點點頭。
阮俊馳送完飯就離開了。
秦奉先得繼續待在房間裡等敷料乾了再走。所幸他最近有了打發時間的事情。
他整理東西的時候從倉庫裡翻出來一把順手的小刀,到處撿合適的木頭削造型,鍛煉注意力。
“唰—唰——”
小刀削木頭的聲音響起。
金秀雅已經習慣了秦奉先的沉默,但她有個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
“江給,你和蕭見信是一起的吧?”
秦奉先沒抬頭,嗯了一聲。
“你和他是親兄弟嗎?”金秀雅小心翼翼地問。
秦奉先反問:“知道這個對你有什麼用處?”
金秀雅乾笑,都有點開始胡言亂語的意味:“我就聊聊天。因為我也有個弟弟,其實說起兄弟,感覺兄弟關係和姐弟不一樣,沒那麼親密,呃我的意思是很深刻但沒有那麼黏糊……”
“關係不重要。”秦奉先打斷了她。
他抬起手,吹了吹木雕上的木屑,繼續雕刻,全程沒有抬頭看過一眼,冷靜自持地闡述著:
“金秀雅,我們是什麼關係?”
金秀雅一噎,“沒有關係……對不起,我多嘴了。”
金秀雅以為秦奉先在陰陽怪氣她,剛道完歉,秦奉先繼續道:
“關係不能決定什麼。如果你和弟弟素不相識,第一次見麵還會為他著想嗎?親人反目的事情少嗎?關係不牢固,也不重要。兩個人之間的情感轉變才是決定性的因素。你懂嗎?”
人在一生中總是和他人不斷建立各種各樣的關係——親情、友情、愛情。
仿佛人隻有將關係確立下來才明白該怎麼對待對方,才能安心地劃分出自己和他人的區間。
也時常有抱養錯了孩子,收養的孩子認了親父母這樣的事情……秦奉先無法理解。
因為重要的根本不是那沒有用的dna和血脈,而是情感,而是回憶,那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因為關係有時反而會將人框死,唯有情緒導向的行為才真切而持久的。
——無論什麼樣的情緒。
秦奉先將刀尖刺入木頭裡,輕而易舉地破開了表皮,削去一大塊,他低聲道:
“在我這裡,感情大於關係,隻有情感夠深刻,關係才會一直持續。”
大拇指猛一發力,“哢——!”
剛削好造型的木頭就因為過大的力氣,竟然被直接削去了整個頭部。
咚的一聲,小小的木塊掉到地上。
金秀雅僵直了。
“……”秦奉先沉默片刻,起身撿起落在地上的小塊木頭,繼續重新修改造型。
金秀雅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不知道該回些什麼。明明之前和他相處起來都那麼輕鬆,感覺就是個毫無攻擊力的大型犬,怎麼聊到這個話題就壓迫感十足了。
金秀雅嗬嗬笑了笑,強裝鎮定:“那…很有道理。”
秦奉先抬起頭看向了她,突然主動發問:“你恨給你留下傷口的人嗎?”
金秀雅盯著他那呆板的麵具,腦中回憶起那時的灼燒疼痛,渾身一哆嗦,點了點頭。
秦奉先起身,將木頭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深深看了金秀雅一眼:
“教你個辦法,金秀雅。”
“恨他,就變強大,奪走他的選擇,讓他隻能麵對你,等他恐懼、後悔、發瘋。”
秦奉先離開後,金秀雅看向了桌上的木雕。
非常粗糙,粗糙得金秀雅一時間沒看出來是個什麼,但從頭上那非常有特色的兩個凸起看出來,是隻兔子。
不知道剛才是否劃傷了手指,兔子的耳朵上糊上了新鮮的血跡。
斑駁的血色凝固在木頭裡,恰如兔子被人提起了耳朵掙紮出來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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