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站在門框構成的陰影裡。
他沒有穿禮服或是防護服,而是一身筆挺的深灰色北聯軍官常服,勾勒出了挺拔身形,領口風紀扣扣到了最頂端,一股嚴肅之下潛藏冷峻的質感,肩章上冰冷的金屬徽記反射著吊燈刺目的光。
“哥。”喉結一顫,蕭景的目光絲毫沒有停留在旦增身上,直勾勾望著蕭見信的雙眼。
他不禁往前邁了一步,腳下的黑色軍靴踩在大理石上,發出“哢”一聲,乾脆利落。
蕭景逆著光,蕭見信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兩道穿透空氣的視線,精準無比地釘在自己臉上。
那視線裡翻湧著一種極其複雜的、近乎滾燙的情感,失而複得的狂喜,壓抑爆發的依戀,甚至於妒忌。
在這狂喜之下,他的黑眸更深處翻湧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情愫:不願再失去分毫的、近乎偏執的疼惜,以及……
不容置疑的掌控。
時間凝固。空氣凝滯。目光粘稠。
直到蕭景跨入了隔間內——本就擁擠的地方已經無法再容納一個成年男性。
於是旦增低聲威脅:“站住。”
他盯著蕭景的瞳孔邊緣泛起一絲非人、獸性的金黃色。
然而,蕭景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他那翻湧著複雜情緒的目光,隻是短暫地在旦增身上掃過,那眼神,如同掠過一塊礙眼的石頭。曾經他也是那樣掃視秦奉先。
軍靴敲擊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麵,發出穩定、清晰的“哢、哢”聲,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絲迫切。
旦增伏低身體,肌肉已經調動起來準備迎接戰鬥,“我說,站在外麵。”
蕭見信也開了口,語氣狠厲:
“彆過來!”
話音剛落,旦增忽然扭過頭低頭看去,蕭見信還沒反應過來,比旦增的目光更先到達的,是腳腕處驟然緊縮的力道。
而後他被那股力道猛地一扯,瞬間失去平衡。
刺眼的燈光在眼前一閃而過,蕭見信腰背被冰涼的東西一攔,人已經到了吊燈下,而門在他身後砰一聲關上,將旦增鎖在了裡麵。
廁所裡碩大的盆栽植物堵死了門口,靜靜形成一道攀附門板的枷鎖,深藏功與名。
蕭見信被鉗住肩膀麵對著蕭景。
他的麵容成熟了些,看起來徹底褪去少年的柔和,變得有些冷硬了,或許是因為外交官的曆練和親人的生離“死”彆。
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目光貪婪地掃過蕭見信驚異的臉,仿佛在確認一件失落的珍寶。
“哥……”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沙啞。
“砰!”“桑格!”
旦增在後麵砸門。
話音未落,不等蕭見信任何反應,他被推到牆邊摁住,臉上一涼,生物麵罩就這麼被摘了下來。
緊接著那張帶著冷硬線條的臉垂了下來。
“……?”
蕭見信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吼——!”
一聲壓抑的低吼聲響起,封住的門在兩秒後便被巨大的身影撞開了。
巨大的聲響後,從地板倒影處蕭見信能看見旦增影子的一角,狼耳往後緊貼頭部,這是進攻的姿態。
就在狼牙在燈光下閃爍出來的瞬間——他所有的動作都停滯了,連同炸起來的毛都僵直了。
那雙燃燒著火焰與獸性的眼睛,死死地釘在前方,映出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臉
身體還保持著攻擊的姿態,可那雙狼瞳裡翻湧的怒火卻突然暴露在了急凍期的寒流裡,被另一種迅速翻湧而來的情緒覆蓋——
驚愕。
以及…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困惑和不滿。
這家夥在乾什麼?
蕭見信被壓製在牆邊,下頷揚起,喉結在空氣中顫抖,唇色發白。
這幅場景激起的漣漪超出了他能感知的情緒邊界。
——太近了,已經超過了旦增能夠忍受彆人接近他的桑格的範圍。
但蓋過他本能獸性思考的一抹情緒強勢衝上心頭,它撕開旦增從未主動去涉足過的幽暗角落。
那感覺,酸澀、陌生、詭異:
【蕭見信……被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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