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行。”
兩道齊聲的拒絕打斷了虞初魎。
虞初魎止住話頭,終於變了表情,微挑起一邊眉頭看向兩人:“嗯?”
旦增看向蕭見信。
蕭見信悍然提問,緊緊皺起的眉頭表達質疑:“那時候有人在旁邊,誰能繼續進行下去?”
“我們會設置單向玻璃,不乾擾。”
“沒必要,這是為了合理還是為了惡趣味?”蕭見信對虞初魎的質疑到了巔峰。
“有必要,”虞初魎井井有條,“為了預防浪費時間精力,需要達到明確的、可監測的性高潮狀態,而且萬一失敗,旦增先生的狀態並不適合多次性行為……”
蕭見信依舊坐在旦增床邊,脊背挺得筆直,他抬起眼,直視虞初魎質問:“‘可監測的性高潮狀態’。虞醫生,什麼才算達標?高潮這種事,由誰判定?”
虞初魎也有所準備,回應:“生理指標不會騙人。心率、血壓、特定神經遞質峰值。男性更簡單…如果沒有達到以上條件,刺激和腎上腺素沒有太大區彆,難以成功。”
這對話,讓周圍的醫生們有些汗顏,但他們的專業素質過硬,麵不改色。
蕭見信也沒有強行反駁,他的話也有道理,“……好。但我的要求是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視覺圍觀或影像記錄。監測僅限於你們接收到的生理數據。”
蕭見信再次強調:“隻有、數據。這是底線。”
他的話語帶著不容商榷的強硬。
虞初魎鏡片後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似乎在評估蕭見信的堅決程度。但他們的確也沒有觀看兩個男人性行為的興趣,這是可以退讓的點,於是他與團隊的醫生對視過後,確認了,點頭:“可以。但藥物是必要的。”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旦增,忽然發問,加入了對話:“必須……要【和諧】嗎?”
他用了“【和諧】”這個動詞,沒什麼花哨的描述,帶著一種對並不熟悉領域的陌生,直白而粗糲。
醫生們因為旦增的話語臉色微變。
這不怪他們,實在是因為男性氣息十足的高個猛男,蘇南戰神,看起來能做塌床的男人,居然能問出這麼生澀的話語,過於反差。
而蕭見信顯得遊刃有餘多了,但凡他說服了自己,麵對這些情況隻有一個目的——儘可能為他和旦增贏得應得的權益和更舒服的對待。
問得好,蕭見信暗自讚揚。
他迅速接上旦增的話頭,兩人好似排練過似地一迎一合:
“性高潮不止一種方式。”
虞初魎沒說話。
另一個醫生回複:“從【xiao和諧率】來看,【和諧】是最直接、最迅速的方式……”
“不等於唯一。”蕭見信打斷了,他的聲音不高,輕輕擊碎了對方基於“效率”的論斷。他轉向虞初魎:
“虞醫生,你要求的是結果,至於達成這個結果的方式,應該由執行者,也就是我和旦增,根據實際情況和承受能力來決定。”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和醫生交談多了,蕭見信講話也帶上了一股淡淡的冷靜,即使話題內容非常炸裂:
“做愛不是公式,我有自己的方式。”
虞初魎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蕭見信的尖銳和清晰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一直以來都是頂尖圈層的醫者,習慣於掌控資源、話語權和一切變量,而眼前這個看似處於被動位置的男人,正在強硬地劃定界限。
“其他【和諧】方式是可以,”他謹慎地措辭,“但成功率和時效性無法保證,且需要受具備更強的…主觀配合度與生理反饋能力。旦增先生的身體狀態……”
“那是我們需要克服的問題,不是你們越界的理由。”蕭見信冷冷道,“你們的職責是設定目標閾值和監測數據。我們的職責,是找到在可接受範圍內達成目標的方法。隻要最終數據達標,過程如何,是我的事,也是旦增的事。”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旦增的臉上,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明白嗎?方式,我們,自己選。”
旦增布滿血絲的眼睛望著蕭見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喉結一顫,發出一個沉悶的表示認同的單音:“……嗯。”
虞初魎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沉默了幾秒。
最終,他退讓了一步:“可以。方式由你們自行嘗試,我們不會乾預具體過程。前提是,你們必須儘全力嘗試達到指標。”
這話實在太詭異了。
醫生們快神遊天外了。
這句話意思不就是——你們必須儘全力xx?
虞初魎正準備告知一些準備事項,女醫生忽然開腔了。
由於她出色的表現,蕭見信一下就警惕了起來——他並不針對她,相反她多次作為破局者很有效率和頭腦,但此刻她顯得更有威脅性。
果不其然,她問:“我現在有個問題。”
所有人的視線都遞了過去。
她也一推眼鏡,看起來無比專業:“容許我問一下,兩位都有過性經曆嗎?事先聲明,這是影響效果的重要問題,因為做愛也需要知識,尤其兩位都是…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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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見信暗想,我就知道。暗箭傷人啊。
片刻的寂靜後——
蕭見信:“有。”
旦增緊接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