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基金?”目暮警部急忙追問。
“警部大人,都說了是秘密了,我怎麼會知道。”三好美加直接用廢話文學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麼,你明明都已經這麼討厭對方了,為什麼還要應死者的要求乖乖來這裡。”
三好美加冷笑,“他欠錢不還,我要錢的時候就會一直躲著我,但他的手裡也還留了我的私密照做把柄。你說我為什麼要來?”
目暮警部:“……”總之,來的理由很複雜就是了。要說的話也能說得通。
之後的問詢就沒有前麵那麼順利了。三好美加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頻繁的使用來來回回的廢話文學,問著問著,她又捂著肚子喊痛,說她的手術還沒有恢複,暫時不接受審訊了,否則就是不尊重她的人權。
“我今天還沒吃藥呢。”她額頭上的冷汗是真的,做不了假,“萬一我出了什麼事,你們警察來賠嗎?”
目暮警部氣惱歸氣惱,但拿這種賴皮方式也無可奈何,隻好讓下屬送人去休息,切換下一位嫌疑人。
西田天看上去有禮貌得多,情緒很平靜。
他小心翼翼地落座,搶先詢問警方:“我還要工作的……因為你們是在我工作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如果案件解決了的話,能幫忙跟我的老板說一下,我沒有嫌疑嗎?”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打工人。
目暮警部當場保證道:“可以。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叫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出場幫你去作證。”
這倒不是他想推卸責任。沒辦法,比起他這個平平無奇的警部大人,毛利老弟的國民認知度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那,那就太感謝了!”西田天眼睛亮了起來,“屆時,我們雜誌社能不能再請毛利偵探做一期專訪呢?”
目暮警部:“……”
他不得不提醒:“西田先生,我們現在還在審訊中呢。”雜誌社的工作內容能不能等審訊完了再問啊==
“啊抱歉抱歉。”西田天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忙不迭的說對不起,“一不小心就進入工作狀態了,您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
“首先,是關於你一開始提供的時間線,有沒有想補充的?”目暮警部再度嚴肅。
西田天也緊張的板正了坐姿:“那個……抱歉……其實我不是沒進入過房間,我還是進來過的……”
“真的很對不起!”他上來就是一個180度的大鞠躬,“我實在是很害怕!說不定昨天晚上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就是我呢,萬一你們把我認成凶手怎麼辦?我太怕了!”
目暮警部:……
“我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目暮警部心累扶額。
鑒於前麵已經梅開二度了,這次,他隻是心累的揮了揮手:“請你重新複述一下你一開始的證詞。”
“哦,好的好的好的……”西田天忙不迭地答應道。
“那個……昨天晚上,太智打了電話給我。”
“幾點?”
西田天一愣:“好像是10點左右的樣子吧。”
這一點,幾個嫌疑人倒是都供述得差不多。
“他一個人給你們這麼多人打電話?”
“是,他喝了酒就總是這樣,特彆是獨自在家,沒人陪的時候。”
“那你是幾點鐘到的呢?”
“大概11:55?”西田天想了想之後回答道。
這個跟電梯間顯示的時間也是對得上的。但就是有一點:“為什麼你這麼晚?”
中間差了差不多兩小時。
“你敢來現場的時間好像比這快很多。”事實上,作為嫌疑人,西田天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到的。
“……”西田天苦笑,“我和他們兩個女人是不一樣的。”
“太智叫她們兩個過來,是想尋歡作樂。而我,是被他要求過來收拾屋子殘局的。”
簡單來說就是派對之後的清潔工。清潔工當然不能掃了主人的興致,所以,哪怕距離不遠,昨天晚上他也來得最晚。
“你來到的時候屋子是怎麼樣的?死者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