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沉浸在絕望與無助之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夜空,猶如破曉的第一縷曙光,照亮了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土地。那是一道化為火焰朱雀的長槍,槍尖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宛如鳳凰涅盤,帶著無儘的威能與希望,從天而降,精準無誤地刺入了一群窫窳之中。火焰瞬間爆發,將那些醜陋的妖獸包裹其中,伴隨著淒厲的哀嚎,它們逐一化為灰燼,空氣中彌漫著焦灼與解脫的氣息。
緊接著,一襲紅衣如同燃燒的晚霞,劃破長空,輕盈落地。那是特彆行動小組的精英成員——關韻靈,她的身影宛如從畫中走出,紅衣如火,眼神堅定而銳利,手中緊握著一杆通體赤紅的長槍,槍身流轉著朱雀的紋路,仿佛隨時都能再次化為火焰,吞噬一切邪惡。她環顧四周,冷漠地掃視著周圍的異獸。
“大家彆怕,我來了!”關韻靈的聲音清亮有力,仿佛能震碎人心中的恐懼
正當眾人準備鬆一口氣時,一道白藍色的身影如同幽靈般飄然而至,手中握著一把冰藍色的長劍,劍身晶瑩剔透,散發著森寒之氣,與關韻靈的火焰長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位來者,正是公孫雪。
“白菉姐,我來幫你了!”公孫雪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幾分俏皮與不羈,她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邊還不忘調侃道,“君瑤丫頭,彆怕,雪姨來了,保證讓這些醜八怪見識見識什麼叫冰雪奇緣!”說完,她身形一閃,劍光如龍,瞬間將幾隻企圖靠近的窫窳凍成了晶瑩剔透的冰雕,而那些冰雕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最終轟然碎裂,化為虛無。
“哎呀媽呀,這些東西怎麼這麼醜,長得跟鬨著玩似的。”公孫雪一邊戰鬥,一邊還不忘吐槽,她的幽默與不羈讓緊張的氛圍中多了一份輕鬆。
關韻靈與公孫雪並肩作戰,兩人配合默契,一火一冰,相得益彰。關韻靈的長槍如火焰風暴,所過之處,窫窳紛紛化為灰燼;而公孫雪的長劍則如同冬日寒風,所觸之敵,皆被冰封,動彈不得。她們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如同兩位翩翩起舞的仙子。隨後她們又對上了無頭騎士,這兩位的到來,大大減輕了我們的壓力。
伍鐵的身影如同山嶽般,他的巨錘每一次揮動,都仿佛攜帶著開天辟地之力,將那些窫窳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擊退,布塵則遊走其中將這些窫窳一一擊殺。而我,則隱匿於戰場的邊緣,手指翻飛間,一道道繁複而神秘的防禦法陣悄然成形,宛如無形的護盾,守護著每一位並肩作戰的隊友,不讓絲毫傷害觸及他們的身軀。
隨著戰鬥的深入,那些窫窳的數量逐漸減少,直至最後,隻剩下六位無頭騎士與一頭窮奇,還有一隻酸與,如同最後的守關者,靜靜地佇立在前方,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無頭騎士們,儘管頭顱已失,卻依舊能夠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濃烈的煞氣,而且每次擊殺都能再次站起來,讓公孫雪不禁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憤慨:“這些亡靈生物,真是可惡至極!難道魔界已與古歐的亡靈界暗中勾結?我們華夏修真界怎會有如此詭異的生物?”
正當眾人陷入苦戰,一籌莫展之際,白菉身形靈動,巧妙地避開窮奇那足以撕裂空間的利爪,她的話語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絕望的陰霾:“攻擊它們的腹部,那裡隱藏著一顆珠子,那是它們的力量源泉,一旦打碎,它們便會煙消雲散。”
聞言,我迅速將目光聚焦於那些無頭騎士的腹部,隻見那裡被厚重的盔甲緊緊包裹,仿佛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我立刻向關韻靈與公孫雪大喊:“關韻靈,先用你的火焰灼燒它們的腹部,削弱盔甲的防禦;隨後,雪姨再用冰係法術凍住那區域,最後由我或者你直接一劍刺穿,試試看!”
關韻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雙手快速結印,頓時,熊熊烈焰自她掌心噴湧而出,如同怒龍出海,狠狠地撞擊在無頭騎士的腹部盔甲之上,熾熱的高溫讓盔甲表麵開始微紅。緊接著,公孫雪身形一閃,已至戰場中央,她輕吟咒語,寒氣四溢,瞬間將那些被火焰炙烤過的區域凍結成冰,冰與火交織,在盔甲上形成了道道裂痕。
就在這時,我趁機指揮:“就是現在,動手!”關韻靈與公孫雪心有靈犀,幾乎同時出手,公孫雪的長劍裹挾著寒冰之氣,猶如破冰之劍,精準無誤地刺穿了那凍結的腹部,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一顆閃爍著幽光的珠子被擊碎,緊接著,那無頭騎士的身體開始逐漸模糊,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空氣之中。
然而,戰鬥並未因此結束,剩餘的五位無頭騎士仿佛意識到了危險,竟瞬間閃移至關韻靈身後,五把長槍閃爍著森然寒光,直指她的要害。關韻靈反應神速,身形一轉,嬌喝一聲:“水波盾!”話音未落,周圍水汽迅速凝結,化作層層波浪,形成一麵堅不可摧的水盾,將那些致命的長槍一一擋下,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交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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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雪見狀,長劍一揮,劍尖輕點,瞬間將五把長槍凍結在原地,動彈不得。兩人再次默契配合,按照先前的戰術,一一將剩餘的無頭騎士消滅。
這時我看到酸與停在關韻靈的身後,我剛想出言提醒,酸與突然向著窮奇衝去,並變回人身,手裡寒光閃過,一劍刺進了窮奇化身的左眼之中。
窮奇,這頭來自魔界的凶獸,此刻正瞪大了它那充滿驚愕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化為人形的酸與。
“酸與,你……你竟敢背叛我?!”窮奇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與不甘,它的身形因震驚而微微顫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這種背叛的滋味,讓它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與屈辱。
酸與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悲涼與決絕,他的眼神冰冷如霜,直視窮奇,仿佛要將對方的靈魂穿透。“背叛?可笑,我何曾臣服於人,又怎談背叛?你以為滅了我們尉遲家,就能讓我尉遲家屈服嗎?當年,你們與饕餮聯手,意圖突破我族防線,結果卻是被我們奮力擊退。饕餮貪婪無度,吞噬了我族眾多高手,你以為我們尉遲家的高手是那麼好吞噬的嗎?至今,饕餮仍未恢複元氣吧?而你,窮奇,那時也身受重傷。今日,便是你償還血債的時刻!”
隨著尉遲的話語落下,窮奇化身的身影開始漸漸變得透明,仿佛被某種力量抽離了實體,最終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一聲不甘的咆哮。
“恭喜主人,窮奇的精神能量已收集56。”應龍一號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但我已無暇顧及這些,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尉遲身上,心中五味雜陳:“我是該叫你酸與還是尉遲?”
“叫我尉遲空吧,這是我生前的名字。”尉遲空回應道。
尉遲空轉過頭,目光溫柔地看向了我身邊的關韻靈,那雙曾經充滿殺伐之氣的眼眸,此刻卻滿是柔情與哀傷。“你是四方鎮守朱雀關氏一族?你娘是誰?”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
關韻靈聞言,雙眼瞬間濕潤,她雙手緊握成拳,聲音顫抖地回答道:“我是關韻靈,我娘是尉遲悅夕。”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
尉遲空聞言,身形微微一震,他飄在空中,目光深情地注視著關韻靈,仿佛要將她刻入心底。“像,太像了,你簡直就是悅夕妹妹的翻版。還好,還好悅夕妹妹還在,尉遲一族並未完全滅絕。但……四方鎮守玄武一脈,卻已後繼無人。”說到此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悲涼與無奈。
隨後,尉遲空的目光變得幽深而凝重,似乎沉浸在久遠的記憶裡,他徐徐說道,言語中透著一抹難以言表的沉重與決然:“我昔日身負重傷,幾近命喪黃泉。於那絕境之時,我毅然決然地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故意讓這隻酸與將我吞沒。你們或許並不知曉,我們四方鎮守玄武尉遲一族,世世代代傳承著一種稀世罕有的秘術,能夠錘煉精神和神魂,使其在肉體消亡後依舊得以留存,然而修煉之艱難,超乎想象,可我已然修煉至小成。”
被酸與吞噬後,我的神魂並未消散,反而借助它的身體作為掩護,繼續存在於世。我利用這一點,開始向魔界傳遞虛假的信息,混淆視聽,試圖為華夏修行界爭取更多的喘息之機。然而,這世間之事,往往難以兩全。
那時,雪靈派的長老楊欣,一個聰明絕頂的丫頭,她不知通過何種途徑,竟真的查到了我與魔界有所交集的蛛絲馬跡。麵對她的步步緊逼,我陷入了兩難之境。為了繼續在魔界內部獲得信任與重視,我不得不做出一個痛苦的抉擇——追殺楊欣,以此證明我對魔界的忠誠。
但我的內心,始終未曾真正泯滅良知。在追殺行動開始的同時,我匿名聯係了林家那位年輕的傳承人。於是,才有了後來那場看似巧合,實則精心安排的救援行動,楊欣得以逃脫我的‘追殺’,實際上是我暗中相助的結果。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的神魂活動愈發困難,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或許是因為神魂長時間寄居在酸與體內,受到了其修為增長的影響,又或者是我的神魂力量本身在逐漸衰弱。在我沉睡的日子裡,酸與的意識偶爾會占據上風,它本性中的暴戾與貪婪,導致了雪靈派秘境那場慘劇的發生。每當想起此事,我都痛心疾首,那是我作為尉遲一族的子孫,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
還好,這次我被一道血脈相連的氣息喚醒,讓我有機會再見到靈兒,見到尉遲一族的血脈得以延續。雖然我已無法再為家族做些什麼,但至少,我能將這段過往,這段我背負的沉重與犧牲,親口告訴你。”
關韻靈早已淚如雨下,她哽咽著說道:“舅舅,我還有個弟弟,他叫尉遲興。他……他很有天賦。”
尉遲空聽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尉遲興,好名字,好名字!四方鎮守玄武尉遲一族,必將因他而興起!”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豪邁與自豪,仿佛看到了尉遲一族未來的輝煌。
然而,這份喜悅轉瞬即逝,尉遲空的神情驟然凝重,他深知自己的神魂已經難以支撐太久。他凝視著關韻靈,眼眸中流露出無儘的不舍與決然。“靈兒,轉告你母親,舅舅無法歸葬祖墳與先祖相伴了。若思念我,便仰望天際的北極星。那是我的靈魂在默默守護著你們。最後,容我再帶走一名魔界之人。”
說完,尉遲空再次化作酸與,騰空而起,直衝雲霄。那一刻,他的身影在月光的餘暉下顯得格外悲壯與孤獨。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尉遲空與酸與同歸於儘,天空中綻放出絢爛的靈力光芒,如同煙花般璀璨,卻又轉瞬即逝。
那一刻,我、關韻靈以及所有人,都默默地低下了頭,淚水在無聲中滑落。尉遲空的犧牲,讓我們深刻體會到了何為悲壯,何為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什麼是忠誠,什麼是守護,什麼是愛與犧牲。
天空中,北極星依舊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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