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朱厭的腦袋前輕輕打了個響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哥們兒,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注意點形象嘛!雖然我們現在基本確定你是如假包換的朱厭大人,但你的話嘛,還得再斟酌斟酌。畢竟,你說那三位大神級彆的大佬聯手布的局,怎麼可能就讓一顆小石頭碎了,整個計劃就泡湯了?這劇情,比肥皂劇還狗血呢!”
朱厭這才依依不舍地從萱璃那如水的目光中抽離,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認真地解釋道:“對對對,您提醒得是,這事兒吧,得這麼看。首先,那陣石,那可是封印此地的守護石,硬得很,除非天打雷劈,否則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巧了嘛這不是,偏偏就來了個天雷大禮包,直接給它來了個‘開膛破肚’。然後呢,還有個更絕的,得有個玄武血脈的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靈魂當鑰匙,去解鎖天空的封印。您瞅瞅,剛才不就有個壯士,在天上玩了個華麗的靈魂煙花嗎?”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大家聽到這又沉默了起來。
朱厭見狀,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哎呀呀,各位兄弟姐妹,彆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了,咱們得往好處想嘛!這大陣一破,說明咱們那位玄武血脈的英雄,走得那叫一個灑脫,心裡頭沒半點牽掛,指定是去仙界享福去了,說不定正跟嫦娥姐姐喝茶聊天呢!咱們啊,就彆在這兒傷春悲秋了。
這時,關靈韻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愁,輕輕響起:“靈魂都已經自爆,又怎能奢望他能在另一個世界享福呢?”
朱厭一聽,眉頭一挑,臉上瞬間換上了那副標誌性的嬉皮笑臉,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你這話說的,我可是有原則的朱厭大人!能讓解開我封印的恩人靈魂就這麼飄散了嗎?當然不能!我可是悄悄用了迷穀樹的神奇力量,把他的靈魂給收集起來了。來來來,你們瞅瞅,那邊那個花骨朵,是不是比其他的都要大、都要圓?這就是我的傑作啦!”
說完,朱厭還不忘擠眉弄眼,做了個誇張的“看這裡”的手勢,逗得周圍人又是一陣哭笑不得。緊張的氣氛,仿佛也被他這股子無厘頭的搞笑給衝淡了。
關靈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是因為喜悅而非悲傷。她迅速飛到那朵特彆的花骨朵旁,聲音裡滿是激動:“我舅舅的靈魂,真的在這裡嗎?”
朱厭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真的,比真金還真!不過嘛,在這朵花裡托生出來的,可就隻能算是花妖了。他會忘記前世的一切,但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其他的嘛,嘿嘿,我這朱厭大人也是有心無力啊!”
雖然朱厭的話中帶著幾分無奈,但他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溫暖和善意。我們知道,朱厭雖然無法讓關靈韻的舅舅完全恢複記憶,但至少能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這份心意,比任何華麗的法術都要來得珍貴。
周圍的人們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朱厭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家夥,在關鍵時刻卻能展現出他靠譜善良的一麵。
此時,朱厭緩步至萱璃麵前,身姿謙遜,微微躬身,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說道:“尊貴而美麗的女士,若我的這份純真善良能化作一縷春風,輕拂過你的心田,那麼,我是否能有這份榮幸,得知您的芳名?”他的眼神清澈而熾熱,仿佛能洞察人心,又滿載著無儘的溫柔與期待。
萱璃聞言,臉頰瞬間染上了兩朵嬌豔的紅雲,她低垂眼瞼,聲音細若蚊蚋:“我……我叫萱璃。”言罷,如同受驚的小鹿,匆匆躲到了白菉的身後,隻露出一抹羞澀的側顏。
朱厭見狀,目光轉而落在白菉身上,再次行禮,語氣誠懇:“想必您便是萱璃姑娘的授業恩師,白菉前輩,請受朱厭一拜。此外,我鬥膽請求,願以真心相待,娶萱璃為妻,共赴此生。”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眾人皆被這番突如其來的告白震得啞口無言,心中暗自驚歎:“這朱厭,竟是如此直白而熱烈!”
白菉亦是神色複雜,望著那羞赧至極的萱璃,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婚姻大事,終究需由她自己抉擇。”萱璃聞言,更是緊緊攥住了白菉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隨後便被她溫柔地引領著,緩緩向遠處走去。
我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轉而搭上朱厭的肩,笑意中帶著幾分調侃:“朱厭兄,你這手筆可不小啊,直接瞄準了我媳婦的二師妹?這份直接,真是讓人佩服。”
朱厭苦笑回應,眼中卻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向來如此,心之所向,直言不諱。我是否太過唐突,嚇到了萱璃?”
正當氣氛微妙之時,白菉麵色陰沉地走近,欲要開口,卻被朱厭搶先一步:“啊,對了,我聽說山下村莊有聘禮之俗,我願以此迷穀樹為聘,以表我心。”我眼見白菉的臉色愈發陰沉,連忙打斷這即將爆發的風暴,拉著朱厭離開,同時示意君瑤去安撫白菉與萱璃,讓她們有機會私下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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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看你這麼勇敢和真心的份上,我去幫你問吧。”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決心,我邁開步伐,朝著白菉與君瑤所在的方向走去。
君瑤見我走來,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仿佛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不失溫婉。“朱厭確實直接了些,萱璃她呀,想先和朱厭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慢慢了解對方,再談以後的事。師父自然是尊重我們的選擇,但考慮到朱厭這個名字在修真界太過響亮,與萱璃在一起,難免會讓萱璃陷入不必要的危險之中。”君瑤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萱璃的關心與擔憂。
我聞言,微微頷首,心中對君瑤的細膩與周到有了更深的認識。隨後,我轉身走向朱厭,目光中帶著幾分認真與期待。我站在朱厭麵前,將君瑤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朱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但很快,那份思索被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躍上了一塊突兀的石頭,對著天空大喊道:“從今天起,我叫朱言!我要和萱璃做朋友!”
那一刻,朱厭的聲音在空曠的林間回蕩,帶著幾分孩子般的純真與激動。然而,他的這一舉動,卻讓萱璃原本就羞澀的臉龐更加通紅,仿佛被夕陽染紅了的雲朵,美麗而又羞澀。萱璃的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眼神中既有羞澀,又帶著幾分好奇與生氣,仿佛一隻即將展翅飛翔的小鳥,既緊張又興奮。
我見狀,心中暗自好笑,一腳輕輕踹在朱言的屁股上,將他從石頭上踹了下來。我壞笑道:“喊什麼喊,你看萱璃臉紅的,你再喊,萱璃就要生氣了。”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藏著對朱言的善意與提醒。
朱言被我踹下石頭,卻並未生氣,反而嘿嘿一笑,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撓撓頭,來到萱璃麵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不是高興嘛,嘿嘿,以後我就是朱言了,萱璃,你可得記得我的名字哦。”
萱璃聞言,羞澀地低下了頭,聲音細若蚊蚋:“嗯,我記得了,朱言。”那一刻,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甜蜜,讓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哦,對了,稍等一下。朱言忽地駐足,轉身邁向那棵神奇的迷穀樹,其樹乾上密布著歲月的痕跡,仿佛每一道裂紋都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他輕車熟路地探手伸入一個隱蔽的樹洞,緩緩抽出一柄古樸而神秘的長刀。這長刀非同凡響,刀身流轉著淡淡的熒光,如同夜空中最遙遠的星辰,既深邃又引人遐想,似乎蘊含著古老木族那不可言喻的力量。
刀形修長,宛如一條沉睡的蛟龍,在靜謐中蘊藏著驚天動地的力量,隨時準備破空而出,展現其無匹的鋒芒。其總長恰為五尺有餘,換算至現世,約莫一百六十厘米,這樣的尺寸設計巧妙,既能發揮長槍般的遠程攻擊優勢,亦能在近戰時如同短刃般靈活多變,無懈可擊。
白菉目睹此景,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失聲問道:“這……這可是木族的神器長春刀?它怎會落入你手?”
朱言憨厚一笑,搔了搔後腦勺,解釋道:“這是英招叔臨走前給我的,他老人家說,待我遇見身上氣息與他相似之人,便將此刀贈予。初見萱璃時,便覺那氣息隱隱相合。”說完,他雙手捧著長刀,就要遞給萱璃。
萱璃聞言,目光在朱言與白菉之間流轉,臉頰上漸漸浮起兩朵紅雲,羞澀之情溢於言表。她微微垂首,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這……這真的適合我嗎?”白菉見狀,溫柔一笑,輕輕接過長刀,又鄭重地遞到萱璃手中:“此刀與你有緣,定能助你一臂之力,收下吧。”
萱璃紅著臉,雙手顫抖地接過長春刀,正欲轉身尋一靜謐之地細細體悟,卻突然身形一頓,整個人呆立當場,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朱言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剛欲上前查看,卻被白菉以眼神製止:“勿急,她正在接受木族的傳承,我們需為她護法。”
聞言,朱言連忙收斂心神,端坐於萱璃身旁,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雙手輕輕搭在膝蓋上,閉目凝神,全身氣息與周遭自然環境融為一體,仿佛化作了守護萱璃的一道無形屏障。周圍的風聲、鳥鳴,乃至每一片樹葉的搖曳,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他以一種近乎虔誠的態度,為萱璃護法,確保這一過程不受任何外界乾擾。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隻有萱璃身上那愈發濃鬱的熒光,昭示著木族古老力量的覺醒與傳承。而朱言,這位看似搞笑實則心思細膩的‘人’,正以他的方式,默默守護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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