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老而幽深的閣樓之中,昏黃的燈光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我站在閣樓的一角,目光緊鎖在麵色鐵青、被黑色魔紋纏繞的張雁飛身上,心中五味雜陳。一旁的張龍飛,神色凝重,他揮手示意眾人退至門外,自己則站在最前方,警惕地環顧四周。
我與朱言,肩並肩立於張雁飛兩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開始!”朱言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劃破了閣樓的寂靜,他雙手迅速結印,指尖跳躍著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隨著他手印的變換,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種微妙的震動,那是法力凝聚的前兆。緊接著,朱言口中念念有詞,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像世代相傳的驅邪咒語,足以震懾一切邪惡之物。
隨著咒語的深入,張雁飛周身開始有黑色霧氣繚繞,那是侵入他體內的魔氣,在咒語的逼迫下,逐漸顯露出其猙獰的麵目。黑氣翻滾,如同狂風中的烏雲,企圖做最後的掙紮,但朱言的手印愈發疾速,咒語也愈發響亮,仿佛要將這黑暗徹底撕裂。
就在這時,我清晰地感受到張雁飛體內的生命之力在迅速流逝,那是魔氣與他生命力相互糾纏的結果。他的臉色由鐵青轉為慘白,生命之火似乎隨時可能熄滅。我心中一緊,知道是時候動用我的創生之力了。
我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將意識沉入丹田。隨著我意念的引導,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光芒自我掌心溢出,如同春日裡初升的陽光,溫柔地包裹住張雁飛。這光芒不僅驅散了周圍的黑氣,更滲透進他的體內,開始修複那些因魔氣侵蝕而受損的經脈與臟腑。
我的創生之力也隨之展開,如同一道無形的盾牌,緊緊守護著張雁飛那脆弱不堪的靈魂。在魔氣被大量祛除的同時,他的生命力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流失,若非我的創生之力及時介入,恐怕他早已步入黃泉。我全神貫注,一邊用創生之力滋養他的肉身,一邊以創生之力為盾,抵禦著餘留魔氣的最後一搏。
朱言的咒語終於達到了高潮,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那股困擾張雁飛多時的黑氣被徹底擊潰,化作一縷輕煙,消散於無形。閣樓內,空氣似乎都為之一清,張雁飛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那股死氣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微弱的生機正在悄然複蘇。
我緩緩收回了掌心的光芒,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欣慰。朱言也停下了咒語,疲憊地望向我,我們之間的默契無需多言。門外,張龍飛與眾人見狀,紛紛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沒事了。”我輕聲說道,雖然聲音微弱,卻充滿了力量。張龍飛聞言,連忙推開門,帶著眾人湧入閣樓,當他們看到張雁飛雖然虛弱,卻已脫離危險的模樣時,無不感激涕零。
我們看著躺在床上的張雁飛,她臉上的黑色魔紋早已消失不見,取代的是微微紅潤的臉龐,見張雁飛的呼吸漸漸勻稱,眾人也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突然石凡大叫了一聲:“雁飛,你醒了?太好啦。”張雁飛靜靜地看著石凡,沒有說話。
“雁飛,我錯了,我不該突然離開你的,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可是......可是我真的怕我會傷害到你。”石凡輕聲的懺悔道。
張雁飛突然抱住石凡說道:“夢裡,在幽深靜謐的林間小徑,能邂逅一抹靈鹿的溫柔,它踏著晨光而來,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在那無垠蔚藍的大海邊,能目睹鯨魚的壯麗,它躍出海麵,劃出一道與天空相接的弧線,如同戀人間最深情的擁抱;而在每一個魂牽夢繞的夜晚,當夢的門扉輕輕開啟,能在那片溫柔的夢境裡,再次與你緊緊相擁,感受彼此的心跳和溫度。
然而,世事如煙,總是在最期盼的時刻,給予我們最深的遺憾。林深之處,霧氣繚繞,如同思念的紗幔,將那份期待中的邂逅輕輕遮掩;海藍之時,波濤洶湧,如同內心的掙紮,將那份渴望中的相遇深深埋藏;夢醒之際,夜色如墨,漫過心田,將那份溫暖的重逢化為泡影。鹿,隱於那不解人情的迷霧;鯨,沉於那遙不可及的深淵;而你,匿於我靈魂深處最柔軟的角落,成了我此生無法觸及的遠方。
每一次回望,都是心中無儘的哀傷;每一次思念,都是靈魂深處的呼喚。鹿、鯨、你,皆成了我心中最美的風景,也是最深的遺憾,讓我在每一個寂靜的夜晚,以淚洗麵,卻仍舊執著地等待著,今日,霧散、浪平、夜明,是你我重逢之時。不要在離開我了,好不好?”張雁飛抱著石凡更緊了。
張龍飛清咳了一聲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的表妹,文化水平這麼高,一個情話說的這麼文雅,有空教教你大哥我可好啊?”張雁飛隨著聲音看了過去,看到張龍飛正在笑嗬嗬的看著她,隨後又看到了其它人,本來就微紅的臉龐就更加紅了。
我看著張龍飛,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張叔,咱們還是先回酒店吧,我和朱言確實有些累了,張雁飛姑姑也需要一個更舒適的環境來休養。”張龍飛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輕輕點頭,轉而看向石凡,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你呢?雁飛剛醒,既然你是她的男友,理應抱著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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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凡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他輕輕點頭,緩緩走向張雁飛,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動作輕柔得仿佛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張雁飛依偎在石凡的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種超越了種族與形態界限的深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我們一行人默默離開了奉國寺,夜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卻也吹散了心頭的沉重。回到艾葉兒所在的酒店,艾葉兒早已等候多時,她手中握著一瓶丹藥,那是她為張雁飛準備的。看著張雁飛服下丹藥後,氣色逐漸好轉,直至能夠自己坐起身來,我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然而,空氣中的尷尬卻並未因此消散。眾人的目光在石凡和張雁飛之間流轉,沉默中透露出一絲微妙。張龍飛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份寧靜:“雁飛,你知道他是石靈嗎?他這個人身隻是他幻化出來的,你和他……”
張雁飛聞言,目光溫柔地轉向石凡,仿佛在尋求他眼中的答案。石凡也深情地回望,緩緩點頭,承認了張龍飛的話。這一刻,張雁飛的手輕輕撫上石凡的臉龐,聲音中帶著堅定與溫柔:“他雖然是石靈,可我也是修士,我可以等他,從石靈修成人身,到那時,我們是可以成親的。”
朱言在一旁嘿嘿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你真的能等?”張雁飛毫不遲疑地點頭,那份堅定讓朱言也不由得正色起來。他繼續說道:“這石凡,可不是普通的石靈,他是五色石,且是香火化形的,身上有功德加持,修成人身雖非易事,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我這有加速他修成人身的秘訣。”
說完,朱言的眼神有意無意地飄向我,那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我心中暗叫不好,這家夥八成又想讓我出力。我笑著罵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能連著坑我吧?運轉創生之力很累的,兄弟。要不你拿出一兩件寶物協助我?”
話音剛落,朱言竟真的從懷中掏出兩種果實,一種形似荔枝,另一種則像葡萄。他解釋道:“像荔枝一樣的是神蛻果,石凡你來吃,然後讓君天使用創生之力,加速你的蛻變。轉生果則給張雁飛姑姑,這果子能增強體魄,還有機率讓她覺醒特殊體質。”
說著,朱言便將果子遞給了兩人。看著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吞下的樣子,我連忙製止:“慢著,等一天,我先恢複恢複。雖然吃了艾葉兒的靈丹體力恢複了,但精神上還是很疲累。大家都回房休息吧,好不好?”
眾人聞言,看著我疲憊不堪的樣子,都笑了出來。我回到房間,腦袋剛沾到枕頭,便陷入了深深的夢鄉,仿佛連夢境都在為我疲憊的身體尋找一絲慰藉。
第二天,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我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耳邊傳來朱言的聲音:“喂?朱言,乾嘛啊?開會?馬上來。”我嘟嘟囔囔地開始洗漱,穿衣服,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傻”,一個簡單的淨身咒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浪費時間洗漱呢?
然而,當我來到大廳,看到眾人圍坐在長桌旁時,那份困倦與迷茫瞬間被衝淡。我隨口問道:“今早有啥好吃的靈果嗎?”這時,艾葉兒從後廚走出,端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盤子,盤子上擺放著幾顆形似鴨梨的果實。
艾葉兒解釋道:“這是我從族裡帶出來的益元果,吃完能消除疲勞,還能緩慢增加修為。”我拿起一顆果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豐富的汁水瞬間湧入口中,差點將我嗆到。那汁水咽下的瞬間,仿佛乾旱已久的大地迎來了春雨的滋潤,讓我瞬間恢複了活力。
朱言在一旁驚訝地看著艾葉兒,問道:“你們家族都能大量種植益元果了?這果子在現如今可不多見啊!”艾葉兒神秘一笑,說道:“這是秘密,如果還有需要,我這裡還有的。”
眾人說說笑笑,氣氛逐漸變得輕鬆起來。我走到不遠處的張雁飛身邊,看著她氣色大好,笑道:“張雁飛姑姑,看來你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呀,這麼快就能出來和我們一起聊天了。”
張雁飛抬頭看向我,眼中滿是感激:“君天侄子,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和朱言,我可能早已命喪黃泉。”我連忙擺手,讓她不要在意。提到“黃泉”二字時,我心中一動,想起了輪回石的事情。我連忙轉向張龍飛:“張叔,地府入口的事情,你有沒有問馬叔或者牛伯啊?”
張龍飛一拍腦袋,懊惱地說道:“這事兒我給忘記了,我現在就問。”剛拿起電話,王風便湊了過來,眉頭緊鎖地問道:“你們說啥?你們要去地府?”我和張龍飛點了點頭。
王風的臉色瞬間變得苦兮兮的,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消息:“去那個地方乾什麼?那裡陰森得很,雖然沒我那個夢恐怖,但也是很詭異的。”張龍飛看著王風的樣子,問道:“王風,你是不是知道地府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