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打進了亞楠,咱們就有救了!
北境造反者中勢力最大的鬱金香大公一敗,依附他的其他小領主們也撐不了多久,到時候戰爭也會很快結束,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兩人同時低聲道:
“讚美聖光!”
酒吧裡坐著的**們用厭惡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用帝國鄉下方言罵罵咧咧,聽不懂在說什麼臟話。
拉茲被他們惡言惡語和更惡的眼神拉回了現實,又戰戰兢兢道:“我害怕他們……我畢竟是個女孩……”
羅伯特·賈斯特斯看著拉茲,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拉茲,你那麼醜,他們即便去農戶的羊圈裡曰羊,也不會看上你的……”
拉茲聽到了這樣的話,終於不那麼害怕了:“希望如此……”
羅伯特·賈斯特斯沉默片刻,說道:“這樣吧,拉茲,今天已經很晚了,他們沒辦法在這樣的夜晚繼續前進,肯定是要住店的……你去偷聽他們說了些什麼,然後將其記錄下來,明天我再來的時候,你就把那記錄拿給我看。”
拉茲的恐慌被提到了極點:
“這!”
羅伯特·賈斯特斯看著她的眼睛,用聽起來就會令人鎮定心神的聲音道:
“這很重要,拉茲,他們是來自侯雷史特州邊境的逃兵,而亞楠是沃德法克州距離侯雷史特州最近的地方,我們可以從他們口中得知前線的消息。”
“一旦有可能出現兵災,我們就等不到聖歌團的紅衣軍團了。”
拉茲看著羅伯特·賈斯特斯眼神中的沉重,意識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一旦有大量逃兵從侯雷史特州邊境逃到煙熏湖,進入亞楠,就會引發一場災難。
拉茲這些年為穆恩家族打理旅館,甚至見過逃兵和當地人起衝突。
每次出現那樣的情況,就必定要有人死去。
拉茲不喜歡看到人死去,不是因為她心地善良,而是因為她十分懦弱,如大多數底層平民一般害怕爭鬥,害怕死亡,害怕屍體和血。
她在恐懼和猶豫不定中,答應了羅伯特·賈斯特斯的請求。
羅伯特·賈斯特斯是鎮上警署的人,也是旅店的常客,雖然不會駐店,但他喝的酒就已經讓旅店收獲了比住房還多的錢。
拉茲不能決絕他的請求,那樣旅店的主人會很不開心,甚至導致她丟了這份工作。
她必須一直保持著這份工作,因為一旦失業,她就要被嫁給鄰居家腦子不靈光、且整天都要用驢糞去堆肥的傻兒子,然後生下一個和那傻子長的很像的兒子,守著兩個傻子過完自己無聊的一生。
比起偷聽逃兵們的談話,甚至比起被逃兵們……拉茲更害怕過上那樣的生活。
這是她答應羅伯特·賈斯特斯的原因。
夏天的傍晚總是來的更晚一些,當太陽下山的時候,拉茲收到了逃兵們住店的請求。
他們出手闊綽,“皇帝腦袋”一丟就是五顆,旅店做的是小生意,所以拉茲很少摸過這種真正的帝國貨幣。
隻感覺摸上去冰冰的、硬硬的,雖然已經滿是臟汙,甚至沾染了血跡,卻並不會令人感覺很臟。
拉茲戰戰兢兢的給他們分配了酒吧二樓的房間,她感覺他們的眼神在她身上逗留過,可當她的臉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那些眼神帶給她的感覺就又消失了。
拉茲對此萬分慶幸。
她和廚房裡的廚師大媽商量之後,將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藏在身後,等到晚上的時候,悄悄的上了酒吧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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