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金·沃克一腳把邪教徒踹倒在地,拿出一把小土司,右手拿槍,顫抖著的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消音器,裝在小土司的槍口,對著邪教徒的胸口就是一槍。
“啊!”
邪教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慘叫聲並未能傳出很遠,就被靶場裡密集的槍聲所掩蓋的無影無蹤了。
保爾金·沃克上前一步撕開遮掩他胸口的黑袍,陳宴便看到了正在愈合的傷口。
“看看吧!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什麼!”
保爾金·沃克表現出了不正常的憤怒,趴在他肩頭的怪物瘋狂的尖叫著,舔舐他腦袋的動作更快了。
“嗷嗷嗷!”
保爾金·沃克似乎因此變得瘋狂,對著邪教徒連開幾槍,直到打完了兩支彈夾裡的子彈,邪教徒的胸口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肩頭的怪物朝著邪教徒探出身子,發出“悲哀”的低吟聲。
“好好看著……”
保爾金·沃克克製著自己劇烈的喘息聲,用顫抖的雙手給彈夾裡裝上新的子彈。
陳宴看著邪教徒的胸口,便看到他胸口的血肉以一種不正常的規則在蠕動,嗜血菌株從胸膛附近的皮膚裡“鑽”了出來,從他胸膛裡“擠”出子彈,並“編織”著新的血肉和皮膚。
這和剛才邪教徒救那個打傷自己的倒黴蛋時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
邪教徒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被嗜血菌株修複著,而他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枯萎——嗜血菌株的使用明顯要付出代價,而這代價便是血肉的枯萎,是生命力的流逝,是……血!
邪教徒用嗜血菌株修複血肉,是以血為“原料”的!
當這個過程進行到一定程度時,邪教徒徒然睜開雙眼。
“咕咚……嗷!”
伴隨著一聲充滿饑餓的吞咽聲,它發出一聲尖嘯,朝保爾金·沃克撲了過來。
此時,保爾金·沃克的手槍已經裝填完畢,抬起的右手用顫抖的槍口指著邪教徒的腦門,快速扣動扳機。
接連不斷的槍聲回響在狹小的休息室內,即便戴上了消音器,也震得人耳膜發麻。
腦袋連中幾槍的邪教徒並未死去,那些子彈破壞了它的腦神經,卻隻是讓它的腦袋不能控製身體,而無法奪走它的“生命”。
保爾金·沃克的手法很熟練,在邪教徒倒地之後,他蹲下身,挽起左邊褲腿,左手從小腿上綁著的皮套裡抽出一支形狀不規則如岩石碎片一般的匕首。
那岩石碎片匕首整體看起來是灰白色的,灰白色之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淡綠色,在頭頂煤油燈的燈光之下,陳宴甚至看到那淡綠色的石頭散發出了光線……那似乎是某種帶有反射性物質的礦石。
保爾金·沃克渾身顫抖,嘴裡神神叨叨的重複著:
“看著吧,看著吧……”
在陳宴的注視之下,渾身抽搐的邪教徒全身枯萎衰竭,骨骼因此扭曲而變得畸形,整個人縮小了一倍不止,幾乎變成了喪屍猴子似的人型怪物。
轉化像是已經徹底完成。
喪屍猴子一般的怪物邪教徒在地麵上瘋狂蠕動著,向保爾金·沃克的方向蠕動著前進。
即便神經已經被破壞,它也依然順從於嗜血的生物本能——
它想要進食,以補充自己的體力。
它想要血,來修複自己的身體。
陳宴看完邪教徒的轉化,又把視野移到保爾金·沃克的肩膀上。
他肩膀上那隻扭曲畸形的怪物正注視著地麵上的邪教徒,它悲傷的嚎叫著,眼眶裡流出綠色的淚水,每一滴滴在保爾金·沃克的腦門上,都會讓他止不住的翻起白眼。
現在看來,他肩膀上的那東西,幾乎就是地麵上喪屍猴子邪教徒的“腐壞”版本。
肩膀上那東西隻存在於靈視之中,說明很可能是地麵上喪失猴子邪教徒的“死靈”。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看著像人,其實已經不是人了。”
他說著重複的話。
他的精神明顯已經不正常了。
他來到邪教徒身邊,將礦石碎片匕首紮進邪教徒的腦門,用力一絞。
一道電光從礦石碎片匕首之上出現在,刹那間擊穿了邪教徒的腦門。
喪屍猴子一般的邪教徒渾身猛地一抽搐,枯萎的身軀以匕首為中心開始擴散出“閃著火光的焦痕”。
靈視之中,那些被焦痕灼燒過的菌株失去了一切生命活力,和當初歐嘎米帶回來那一部分“已死去”的哥特琳德的“身體”完全不同——被焦痕灼燒過的菌株,徹徹底底的死去了。
隨著喪屍猴子邪教徒腦門上的“焦痕”擴散至全身,保爾金·沃克肩膀上怪物口中的哀嚎聲也逐漸降低。
“焦痕”繼續擴散著,從頭部蔓延到全身,直到整個身軀都被灼燒過一遍之後,肉體開始了不可逆轉的“坍縮”——它已經完全乾掉的軀體從胸口開始一點一點變成粉末,同時整個身軀縮水一般向胸口處縮小,幾個呼吸之後,已經變成了地麵上的一堆灰燼一般的粉末。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