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金·沃克和對手同時轉身,手中槍械激發出的子彈在下一刻命中了對方的眉心。
對手倒下了,聚光燈的光線全打在他身上,歡呼和尖叫聲為他帶來超越一切的愉悅和享受,滿足了他一切的虛榮心……
他睜開眼睛。
身體對過去的回溯戛然而止。
賞金對決不是什麼好事,隻是年輕人不懂事時的玩鬨罷了,拿生命當賭注是對家人的不負責——賞金槍手總會死,不是死在現在,就是死在未來。
有能力“作弊”的他也不例外。
他曾經迷信自己異乎常人的能力,他認為自己的能力能讓自己成為聲名遠播的槍手,能為自己帶來數之不儘的金錢。
直到遇到了達麗雅,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的能力並非為金錢或是名望而生,而是為了保護她而存在的。
這種不可思議的轉變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
他那不可思議的念頭隨著和女人的交往而逐漸加深,身邊的朋友罵他因女色而丟失了鬥誌,可他心裡明白,自己隻是選擇了自己想要選擇的道路,成為了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就像是有人喜歡吃雞蛋,有人喜歡吃麵包。
於他而言,隻是對達麗雅的愛,多過了手中的槍。
他並不在乎彆人怎麼說,能評判他的隻有他自己……還有達麗雅。
現在,他已經成家,在治安極差的下城區,他不僅要保護妻子的安全,還要為即將到來的孩子鋪路。
他們還沒有孩子,也許以後也不會有,達麗雅的身體始終不太好,他們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也嘗試了很多方法,但始終沒能讓她懷上孩子。
他們去看了醫生,並被告知,如果想要孩子,就得花費一大筆錢來調理達麗雅的身體。
他們的經濟狀況並不好,自從保爾金·沃克失業以來,他們一直靠著過去的積蓄過活,積蓄這種東西花一點就少一點,他們必須精打細算。
或許是因為聖光眷顧,他們碰巧遇到了一位名聲不錯的亞裔大夫,那亞裔大夫雖然是亞裔幫派泰盛和的人,但其本身並不像普通的幫派匪徒一般暴戾和瘋狂——他隻是個普通的醫生罷了,擁有天神州古老醫術的醫生。
亞裔大夫不給開藥片,隻給人用植物根莖葉花果實熬成的苦汁喝,保爾金·沃克已經打聽到有很多人被亞裔大夫治愈。
最關鍵的是,亞裔大夫給出的價格,他們負擔的起。
從那時開始,達麗雅開始喝苦汁,她的身體發生了很多變化,比如體臭開始加深,比如不停的感冒和發燒。
在一次嚴重到導致她昏迷的發燒之後,保爾金·沃克以為是亞裔大夫要害她,本來已經準備要找那人拚命。
可當他忍著怒火照料達麗雅直至她退燒後,發現她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許多——她的身子變得輕盈,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明亮,也看到了她的笑容——自從失去工作後,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從她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達麗雅好起來了,他內心的積鬱幾乎一掃而空!
在妻子的歡笑聲中,保爾金·沃克開始打算他們的未來:
他們的積蓄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必須要儘快賺錢,但打零工不是辦法,進工業區外的黑場也不是辦法,唯一賺快錢的辦法就是重新拿起槍,走進那你死我活的修羅場。
他對妻子謊稱自己找到了一個實習文員的工作,雖然日薪隻有5個便士,但勝在工作穩定,也比較安全。
達麗雅很開心,並因此給了他一個幸福的夜晚。
他已經很久沒有擁有過這樣的夜晚了。
第二天一早,他走進了賞金對決的角鬥場。
他變得比之前更加謹慎,使用他那異乎常人的能力,每一次都能在對手開槍之前精準的命中對手的頭部。
他做的很小心,為了不讓觀眾起疑心,他在每一場對決中控製著自己的開槍時間和命中位置。
他贏得了每一場勝利,賺到了很多錢,達麗雅的身體在苦汁的調理下逐漸變好,他們的積蓄越來越多,市場上的食物在降價,質量卻比以前好了許多,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前途一片光明。
直到後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經濟形勢不那麼好了,很多人失業,下城區開始變得混亂不堪,遊手好閒者拉幫結派,到了晚上,街道上連行人都沒有了——民眾們已經不敢在這樣街區的夜晚行走。
賞金對決的觀眾們也慢慢變少,僅剩的幾個職業賭徒拉不起大盤——人們連飯都吃不起了,哪有閒錢來玩這種“消遣”的遊戲呢?
連著幾天,保爾金·沃克被告知今天沒人,沒法開盤。
他內心的危機感不停上升,即便他已經賺了一部分錢,但這部分錢完全不夠接下來的花銷——達麗雅已經到了關鍵的療程,她的苦汁換了配方,價格飆升。
保爾金·沃克打定主意,無論用什麼辦法,自己都要把苦汁的錢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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