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麗的大姐裴紅家。
吳秀芝和老伴裴國慶坐在沙發上。
裴紅正哭哭啼啼給父母講述丈夫高誌最近的表現
有幾日夜不歸宿,還有個頭像是妙齡女子,微信名是一個點的女人發來短信,說什麼“親愛的,睡了嗎?我快累散架了。”
老兩口聽了都頗感意外。
這確實不是女婿的常規表現。
高誌當年放棄去一線城市的高薪工作機會,屈身在這個二線城市,就是怕妻子離家太遠受委屈。可以說為了追裴紅,他犧牲很大。
倆人結婚十三年,育有兩個兒女,家庭事業順風順水。
裴紅容貌秀美,溫柔端莊,雖然已經三十八歲,但是保養得很好。除了氣質成熟一些,外貌和當年大差不差。
高誌真的會為了外麵的花花草草,不要多年打下的江山?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跡象嗎?比如他有沒有藏私房錢?有沒有給外邊的女人花錢轉賬的證據?”吳秀芝追問。
她試圖多抓點蛛絲馬跡好證明,這種爛俗但經久不衰的糟心事,不會介入女兒的幸福生活。
“我不知道。他的工資獎金年終分紅都打在卡裡,媽,卡在你那,你應該清楚吧。至於有沒有其他收入,我不太清楚。”裴紅依舊淚水連連。
因為這事,她請假在家,連班也沒心思去上。
裴紅兩歲的小女兒高絲露看到媽媽在哭,跑過來鑽進媽媽懷裡,也跟著哭起來。
裴紅更是感覺自己就是被拋棄的孤兒寡母,日子已經暗無天日,傷心欲絕。
吳秀芝看著揪心,哄道:“紅紅不哭,有媽媽在呢。媽媽給你做主。我今天就在你家等著高誌回來。他若是敢在外麵找不三不四的人,我就到他的公司討個說法!還不信,堂堂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的技術總監,敢明目張膽找小三!哼,我讓他身敗名裂!”
裴紅聽了心裡有點害怕。
她知道媽媽絕對能做出來這種事來。
當年爸爸和單位的一個女會計走的有點近,媽媽就鬨到爸爸的單位,拉橫幅打小三,讓兩個人都抬不起頭來。
後來那個會計的老公還來單位把會計打了。
從那以後,爸爸和那個會計的距離保持在十米開外,麵對麵遇到連招呼都不敢打,全當陌生人。
自打那件事後,爸爸的話就更少了。
時鐘滴滴答答,裴紅的心也跟著起起落落。
她一邊痛恨高誌的冷漠背叛,一邊又替高誌回家需要麵對的局麵擔心。
吳秀芝皺著眉頭瞅一眼正在玩手機的老伴,恨鐵不成鋼道:“死人一樣,屁用沒有!看不到女兒在哭嗎?你就不能吭個氣問一句?”
裴國慶抬頭茫然看一眼女兒,悶聲問一句:“怎麼辦?”
裴紅知道爸爸在家沒什麼話語權,回不回答都一樣,就沒吭聲,繼續抹眼淚。
裴國慶不知道是繼續問還是回歸手機,手腳無處安放,斜眼偷瞄吳秀芝。
吳秀芝剜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他如得到聖旨,趕忙繼續刷手機。
高絲露被姥爺手機上的內容吸引,從裴紅懷裡滑下來,走過去看。
裴國慶難得露出笑容,將外孫女抱起來一起看手機。
這時門鈴響了,保姆阿姨去開門。
二女兒裴佳一身乾練職業裝進來。
“媽,什麼重要事非得來大姐家商量?”
她邊問邊看一眼表:“晨晨一會兒要去學鋼琴,我得回家接她送去鋼琴班。”
“繼業呢?他不能送嗎?”吳秀芝沒好氣問道,“怎麼好像孩子就是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