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資本家表示確實通知到位了,人也答應過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沒來。
眾人知道裴麗和侯靜的關係好,都把目光投向她。
裴麗表示不知道,來之前想喊侯靜一起過來的,但是電話一直沒打通,以為人已經到了,便自己過來了。
小資本家說,人可能在路上,不如邊吃邊等。
眾人讚同,笑著說等人來了罰酒三杯。
隨著一道道昂貴的海鮮大餐上來,氣氛也漸入佳境。
同學們推杯換盞,關係要好的更是摟在一起,大談畢業以來的不易。
裴麗趁上洗手間的空檔,給侯靜打電話。
電話接通,侯靜在電話裡哭,邊哭邊說,今天因為孩子學費不夠,跟薑勇要錢。薑勇罵她撈女,隻會伸手要錢,不要臉,倆人為此又乾了一仗。
她現在根本不能見人,也沒心思參加同學聚會,讓裴麗好好玩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了侯靜的電話,裴麗心裡難過,也沒了心思繼續參加聚會。
侯靜不想讓同學知道她不堪的婚姻狀況,裴麗自然不會多說一句。
進包房,她找了個借口和同學們告彆,其中有個叫沈濤的男同學提出要送她回家。
沈濤就是當年遭裴麗拒絕的眾多“冤家”之一。
雖然現在已經釋然,但是裴麗還是為避免尷尬婉拒了。
裴麗開車來到侯靜家樓下,打電話讓她下來。
不一會兒,侯靜從單元門出來,身上披著一件大褂。上車後,侯靜開始肆無忌憚哭泣。
裴麗摟著她,任她在自己懷裡發泄。
侯靜哭著說,這個月,她的錢已經全部花完。
前幾天孩子在幼兒園打架,賠了人家幾百塊錢,下個月的幼兒園學費直接告急。
跟那個畜生要錢,就被打了。
裴麗毫不猶豫給侯靜轉過去兩千塊錢救急。
等侯靜不哭了,情緒漸漸平穩她才開車回家。
回到家,裴國慶告訴她,她媽媽又被裴紅叫去斷家務案了。
裴麗無奈地搖搖頭,回房間洗漱休息。
這兩天,高誌頭很大。
大兒子高絲祺要上初中,小女兒高絲露要上幼兒園,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
當初買房子就是看中這是學區房,以後兩個孩子就近入學方便。
但是現在裴紅突然轉變主意,非要讓兩個孩子都上私立學校,說是私立學校師資力量雄厚,設備先進,有外教全程陪讀,且吃的乾淨衛生有營養。
尤其現在總爆出某些公立學校管理不善,學生的午飯都不能保證最基本的衛生的負麵新聞,讓裴紅更想將孩子們送進條件優越,學費昂貴的私立學校。
“咱們小區很多家庭都舍近求遠,把孩子送進私立學校了。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咱們這個學區不是市裡最好的學區,隻是第二梯隊的學區嗎?”裴紅據理力爭。
高誌難道不知道私立學校的好處嗎?他也想讓孩子們有更好的教育環境和教育資源。
若在以前,隻要在能力範圍之內,裴紅提出的事,基本不用商量,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但今非昔比。他的工作搖搖欲墜。
今天還開會強調,這個季度公司利潤總體下滑,總公司已經帶頭先裁掉一批人。
分公司高層此刻也閉口不提之前老帶新,講良心的話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