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裴佳該送孩子了,阿榮還沒有來。
裴佳隻得直接送孩子去上學,路上買點早點讓孩子在車上吃。
臨出門時,裴佳嘀咕一句“有事也不打招呼,看來又得換保姆了。”
雷繼業破天荒說道“可能有事耽擱了,不至於。”
裴佳愣了半天。女兒催促下才趕緊出門。
裴佳走後,雷繼業趕忙去窗口望,看到裴佳的車子緩緩離開,卻始終不見阿榮的身影。
他沒有阿榮的電話,即使有也不方便打。
雷繼業沮喪地穿好衣服出門上班。
車剛駛出彆墅區大門,看到一個男人在拉扯阿榮。阿榮邊掙紮邊罵。
雷繼業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走過去詢問怎麼回事。
阿榮看到他,臉上有點囧。
那個男人很橫的樣子問他是誰。
雷繼業說是阿榮的雇主。
那個男人說,雇主正好,該給他老婆結工資了。攤開手問雷繼業要錢。
阿榮罵男人,告訴雷繼業不要給,她早和這個男人離婚了。
原來這是阿榮的前夫。
雷繼業不知為什麼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跟男人說,既然離婚了就不要糾纏女人,像什麼男人。
那男人嘿嘿冷笑說,不是你倆好上了吧,奸夫淫婦!
阿榮氣急,哭著罵男人,卑鄙下流無賴。
男人伸手就要打阿榮,嘴裡罵著臭婊子,背著老公勾引男人,嫁給他就一輩子是他的女人,彆想跑。
雷繼業氣血上湧,十幾年未爆發的脾氣,那一刻一起爆發了。
他把阿榮拉到身後,一拳捶到男人臉上。
男人吃痛,上來跟雷繼業撕打在一起。
男人是大煙身體,雷繼業是遊戲身體,倆人都挺虛,誰也占不到便宜。
小區保安遠遠看到有人打業主,提著膠皮棍過來幫忙。
男人看形勢不對,扭頭跑了。
保安問他們沒事吧。
雷繼業說沒事,領著阿榮回家了。
阿榮萬分愧疚,給雷繼業查看傷口。
雷繼業嘴角有點破,左臉顴骨處有點腫。
但他一點都不覺得疼。
他覺得自己今天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
阿榮拿出家庭醫藥箱給他擦藥。
他問阿榮最近為什麼總哭,是因為這個男人嗎?
阿榮停下來擦藥,忍不住失聲痛哭。
她告訴他,她的孩子在老家病得很厲害,沒錢治病不說,她的前夫還找上門來勒索。
阿榮說她快扛不住了。
這種事見怪不怪,社會上很多。
以前雷繼業聽到類似的事,心裡會毫無波瀾。現在這種事從阿榮嘴裡說出來,他就覺得很心痛。
為什麼人跟人有這麼大的差彆。
他從小就有花不完的錢,而有些人拿出相當於他一個月的零花錢的數都不行。
他問阿榮需要多少錢。
阿榮說了一個數。
雷繼業當即拿起阿榮的手機,讓她解鎖。
阿榮不要,雷繼業說就當提前預支工資了。
阿榮躊躇再三還是打開了手機。
雷繼業當場把錢轉給阿榮。
他想,這些錢不給阿榮,也會被他送給遊戲公司,不如去救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