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走了兩個路口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回到家,裴紅冷著臉坐在臥室等他。
高誌瞅一眼孩子的臥室,門緊閉著。
他進臥室關上門,問道“你還沒睡啊?”
裴紅不說話,手底下壓著幾張照片。
她已經用打印機把照片打印出來。
高誌沒在意,進衛生間洗漱。
出來後,見妻子沒有要上床睡覺的意思,奇怪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裴紅拿起照片走過去,摔在他臉上,冷冷道“你自己看!給個解釋吧。”
高誌莫名其妙拾起照片。
上麵是他和竇萍在醫院抱在一起和他從彆墅小區出來的內容。
“嘶,你這是什麼意思。去了醫院乾嘛不光明正大出來見人,躲起來偷拍照片乾什麼?還跟蹤我們。”
裴紅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人不解釋一下照片的事,反而質問起她來了。
“好一個‘我們’。我要是光明正大出來,豈不是壞了你們的好事?”
“你在胡說什麼?我和竇副總什麼事也沒有!”
“果然是那個竇副總。”
裴紅走過去,拿起高誌的衣角聞了聞,一股香水的味道,和上次聞到的一樣。
她冷笑道“好香呀。真是和你們的擁抱一樣甜蜜。”
高誌知道妻子誤會很深,努力平複一下心情,耐心解釋道“紅紅,我知道你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誤會。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隻是個意外……”
裴紅不等高誌講完,打斷道“什麼意外能讓你們抱著不放?那是醫院,公共場所,就那麼饑渴難耐嗎?”
高誌聽著越來越不像話,急道“你怎麼說話那麼難聽!”竇萍的鞋滑了一下,我不扶就摔倒了!
原來她叫竇萍?
好哇,都直呼名字了,私底下不知道怎樣親密呢。
裴紅忍不住圓圈一紅哭起來,哽咽道“我說話難聽,有你們做事難看嗎?你還送她回家。老實說,在她家,你們乾什麼了?”
說完舉起拳頭捶打丈夫的胸口。
高誌抓住他的雙手,回頭瞅一眼門口,害怕吵架聲把孩子們吵醒。
他甩開裴紅,放低音量道“我們什麼也沒乾。你不信就算了。我不想再過多解釋。”
他真的很疲憊。
即將失業的壓力加母親病情的惡化,已經把他折磨得精疲力儘。
現在還要時不時去做點兼職補貼家用。
回到家他隻想休息,實在沒心情吵架。
自從母親住院,裴紅隻去過兩次,每次待不了幾分鐘就匆匆離開。
平時對父母的事情也鮮少問詢。
這次去醫院,竟然是去監督他,還拍照吵鬨。
他不明白為什麼裴紅滿腦袋都是小情小愛,裝不下一點大事。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妻子了。
高誌心底湧上一股悲涼,一聲不吭拿起枕頭和被子,去客廳沙發上去睡覺。
裴紅見丈夫的表現,更是傷心。
現在竟然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更彆說哄她了。
以前沒證據時,他理直氣壯為自己雄辯,現在有證據了,就破罐子破摔。
渣男!
她生氣地把臥室門鎖上,跌在床上大哭起來。
高誌聽到裴紅的哭聲,心煩意亂。
妻子總是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控訴他,讓他提不起一點興趣去哄她。
高誌把枕頭捂在頭上,漸漸睡去。
裴紅哭到大半夜,累得要死,也昏昏沉沉睡了。
等醒來,發現丈夫已經不在。
保姆過來做好早點,裴紅強撐精神,送孩子去上學。
忙完後,她猶豫再三,還是給吳秀芝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