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晚上,劉光華讓大家湊到一起搭帳篷,不要分散得太遠。
大家紛紛扔下背上的包,找心儀的地方搭帳篷。
有些女人不會搭,就找男同事幫幫忙。
男同事自然樂此不疲。
有個女同事找到高誌,要他幫著搭帳篷,且提出想跟他做鄰居,說是晚上害怕,有個男同事睡在附近,有安全感。
一個男同事聽了,調笑道“你不會半夜想鑽高工的帳篷吧。”
幾個男同事哈哈笑起來。
“滾蛋。誰像你那麼下流。”
女同事笑罵。
“我可不下流,我是風流倜儻。你要不要跟我做鄰居呀?”
那個男同事繼續沒皮沒臉地開玩笑。
兩個人都是業務部的業務員,平時鬥嘴就鬥慣了,現在也不分個場合,還在口無遮攔。
高誌在夜色中麵紅耳赤。
他從小到大本分老實,根本沒開過這種尺度的玩笑。
他一本正經地拒絕了那個女同事。
“我不習慣周圍有人睡。你找彆人吧。”
那個女同事還不依不饒。
“吆,高工怕什麼,難道真怕我一個女人鑽你被窩不成?再說你不習慣周圍有人睡,那在家嫂子不在你身邊睡,上哪睡啊?”
高誌被懟的嘴禿,一時回答不上來。
竇萍走過來嚴肅道“你們趕緊找地方搭帳篷,明天還要趕路,在這浪費什麼時間?”
那兩個業務員縮著頭走了。
竇萍一貫嚴厲,她一過來,高誌的帳篷周圍立刻成了真空狀態。
本來已經紮下帳篷的也趕忙拔起來挪遠一點,重新再紮下帳篷。
高誌在黑暗中朝竇萍點頭表示感謝。
竇萍沒說話,轉身去搭帳篷。
沒想到這野地晝夜溫差這麼大,白天還豔陽高照,晚上卻寒風刺骨。
大家打著手電在帳篷裡補充了一點食物和水分。
礦泉水冰叭涼。
有些女人開始抱怨。有肚子疼的,有牙疼的,還有頭疼的。
男人則抱怨水不夠,食物太簡陋單一。
有的女人不敢一個人睡,兩個女人擠一個帳篷。
嘰嘰喳喳過後,很快進入深夜。
漸漸帳篷裡響起呼嚕聲。
高誌也睡著了。
忽然,一聲尖叫聲把人們從睡夢中吵醒。
帳篷裡陸陸續續亮起手電的光芒。
劉光華第一個趕到尖叫聲傳來的帳篷。
那個女人嚇得臉色煞白,一下撲到向導的懷裡,顫巍巍用手指著她的枕頭。
劉光華被弄個大紅臉。
他因為工作原因,一直沒有結婚,沒跟女人這麼親近過。
不過他還是輕輕安慰女人,勸她先躲在自己身後,然後用白天做拐杖的樹枝撥開枕頭邊。
一個黑影閃著兩顆綠光,嗖的一下,從枕頭下竄出去,跑掉了。
原來是一隻草原鼠。
這下女人都不敢睡覺了。
她們跳起來裹好衣服,跑出帳篷,站在黑夜中。
竇萍出來道“隻是一隻老鼠有什麼可怕的?都回去睡覺!今天不休息好,明天哪有體力走完全程。”
有個女中層不滿意道“咱們公司乾嘛要搞這種團建活動啊?意義何在?憶苦思甜嗎?都什麼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