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慶祝會非常熱鬨。
公司的員工熱情高漲,大家吃吃玩玩,到最後開始輪流給裴麗敬酒。
裴麗推脫不過,隻好喝了。
季風見她已經醉了,過來給她解圍。
“時間不早了,裴總今天很累,咱們就慶祝到這裡吧。”
眾人吃的玩的也差不多了,見老板確實喝得不少,便一一告辭。
賀小蘭在一開始就離開了。
她不便參與年輕人的活動,隻是慷慨地把賬結了。
臨走時給兒子使眼色,那意思是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好好把握機會。
季風裝作沒看見。
現在包廂裡隻剩下他和裴麗兩個人,自然送人回家的任務責無旁貸,落到他肩上。
裴麗的腳沒有完全好,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
季風本來想架著她走,可是看到裴麗的那隻傷腳承重時,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果斷把人抱起來,送進車裡。
開車來到裴麗的出租屋樓下,他熄火停車,轉頭見女孩睡態朦朧,臉龐猶如月光女神,美麗恬淡。
季風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拂過她的麵龐。
忽然他的手被女孩緊緊抓住。
裴麗的臉上露出笑容,雙眼迷離,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湊近再湊近。
豐盈飽滿的朱唇就要印上來。
季風的心臟如萬鼓齊鳴,咚咚震天地響。
他不由地也探上前,就在四片唇要碰到一起時,裴麗忽然嘴裡嘟囔道“季林你這個傻瓜,那個也是我的初吻。”
季風的內心如龍卷風過境,把剛才的旖旎吹得無影無蹤。
他急忙拉開裴麗的手,將人輕輕推開。
季風打開車門繞過車頭,把副駕駛上的人抱出來,鎖上車門,朝樓道走去。
這時季林從路燈的陰影處走出來。
他是在裴麗過生日的時候突然醒過來的。
睜開眼睛,他第一時間想的是裴麗怎麼樣了,傷得嚴重不嚴重。
護工看到他醒來,趕忙去找醫生。
醫生檢查完後,表示沒有大礙了。
他急忙問醫生裴麗的情況。
醫生告訴他,裴麗早就出院了。
季林給裴麗打電話。但是那個時候裴麗正在和同事慶祝生日,根本沒聽見手機響。
一連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他情急之下,當場出院打車來到裴麗家的樓下。
剛走到樓門口,就見裴麗的車駛過來。
他喜出望外,沒想到這麼巧,正趕上女友下班。
他躲在陰影處想給女友一個驚喜,可是沒想到卻給了自己一個驚嚇。
從他的角度看,正好看到裴麗勾過季風的脖子,兩個人的腦袋重疊,像是在接吻。
車窗關著,聽不到裡麵的聲音。
也許是在說著纏綿的情話吧。
一個驚雷在季林的腦袋裡轟然炸響。
他無法相信,在住院昏迷的短短的一周多時間,家已經被偷了。
季林渾身發抖。
憤怒、悲傷、痛苦,酸澀接踵而至。
胸腔憋悶到無法呼吸。
他眼睜睜看著季風抱著裴麗進了樓道。
是上去捉奸,還是立刻離開?
他拿不定主意。
他的手緊緊攥成拳頭,骨節發白,狠狠砸到身旁的燈杆上。
殷殷鮮血從破皮處滲出。
回憶起兩個人從認識到交往的點點滴滴,季林最終沒有上去。
他決然扭頭離開。
是啊,裴麗一開始就已經說明,她是不婚女,隻談戀愛不結婚。
而這個戀愛也沒規定隻跟他一個人談。
終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自討苦吃,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