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清脆的係統提示音在牧秋腦海中炸響，眼前的光幕突然扭曲重組，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血色商城界麵。商品列表最上方，一杆纏繞著因果絲線的青銅筆正在緩緩旋轉，標價赫然是：【九萬億敗家值】。
"弟弟喜歡這支筆？"白衣人輕撫膝上的虎頭鞋，鞋麵金線突然活了過來，在空中勾勒出牧秋三歲時的模樣，"為兄記得，你小時候最愛用它蘸墨畫烏龜。"
牧秋瞳孔驟縮，那支筆的筆杆上分明刻著"契約"二字！他下意識摸向懷中，掏出的卻是半塊發黴的桂花糕——這是昨日用三座靈礦跟街邊老乞丐換的。
"轟——"
蘇紅衣的心頭血在空中凝成的"同命契"三字突然炸開，化作萬千血色絲線纏繞住牧秋與契約之筆。筆尖觸及血絲的刹那，牧秋腦海中突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脆響——係統界麵竟浮現出無數裂紋！
"紅衣！"牧秋目眥欲裂，看著少女如斷線風箏般墜落。他手中的契約之筆突然不受控製地自動書寫起來，筆尖流淌出的不是墨跡，而是蘇紅衣前世支離破碎的記憶畫麵：
初代財神道侶素心自毀元神、牧天臨盜取九條祖龍、白衣人在嬰兒繈褓中種下契約烙印...每一幕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係統提示音：
【叮！檢測到宿主接觸係統本源】
【強製開啟終極敗家任務】
【任務內容：敗光諸天氣運0）】
"原來如此..."牧秋突然狂笑，從商城兌換出半塊發黴的燒餅——這是他在凡間當乞丐時用破碗換的。燒餅被狠狠砸向夜無天尚未倒下的屍體，黴斑觸血的瞬間迸發出刺目金光。
【叮！跨越時空的因果羈絆觸發】
【暴擊倍率：十億倍！】
【獲得：初代財神惡念本源x1】
吞金獸突然掙脫雷電反噬，九顆頭顱融合成黃金熔爐將惡念本源吞入。爐身浮現出牧秋從未見過的符文——那赫然是係統最底層的控製代碼！
白衣人終於變色，手中的虎頭鞋突然化作流光刺向牧秋眉心："弟弟該睡覺了！"鞋尖金線竟與牧秋嬰兒時期被取走的命魂同源，形成絕對壓製。
"睡你大爺！"牧秋猛地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契約之筆上。筆杆"契約"二字突然倒轉，變成"自由"！他揮筆在空中寫下：
「今牧秋以諸天為紙，以因果為墨，立此血誓——」
筆鋒突然停滯，虛空裂開巨大的金色眼眸。眼眸中伸出纏繞著數據鏈的巨手，每根手指都戴著牧家祖傳的儲物戒。
"終於出來了..."白衣人恭敬跪伏，"父親大人。"
巨手的主人尚未現形，蘇紅衣突然飄浮而起。她眉心的輪回印記完全剝落，露出素心仙子本相："牧天極！你囚禁親弟十萬年，就為養出完美的係統容器？"
"素心姐姐錯了。"白衣人輕笑，突然撕開胸前皮肉——他體內竟流淌著與牧秋同源的係統代碼！"我們兄弟本就是父親煉製的"雙生器靈"，隻不過弟弟是更完美的那個..."
牧秋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契約之筆正在吞噬他的血肉重塑筆尖。係統光幕彈出最後警告：
【終極選擇：成為係統本體解體消散】
【倒計時：10秒】
"秋哥！"素心仙子的虛影抓住牧秋手腕，"用那個！你三歲時在祠堂..."
牧秋福至心靈，突然從懷中掏出個臟兮兮的布老虎——這是他用牧家鎮族至寶換的玩具！布老虎被拋向空中的刹那，萬龍巢九百根龍柱同時迸發龍吟。
【叮！檢測到宿主首次敗家行為】
【觸發本源暴擊：百億倍返還！】
【獲得：係統最高權限臨時）】
布老虎化作流光沒入牧秋眉心，他額間突然睜開第三隻眼——那是完全由係統代碼組成的金色豎瞳！白衣人首次露出驚恐之色："不可能！父親明明抹去了這段記憶..."
"因為那段記憶根本不在我腦子裡。"牧秋的第三隻眼照射出驚人畫麵：三歲的他將記憶藏在布老虎眼中，而這隻布老虎...被老乞丐珍藏了十萬年！
素心仙子突然捏訣，輪回之力化作鎖鏈纏住金色巨手："秋兒快！改寫係統底層規則！"
契約之筆突然掙脫控製，自動在虛空書寫：
「第一條：廢除抵押品製度」
「第二條：解除牧天極管理員權限」
「第三條：...」
筆鋒突然被數據鏈纏住。虛空中的金色眼眸終於完全顯現，那竟是放大版的牧秋第三隻眼！眼眸開合間傳出機械轟鳴："檢測到係統叛亂，啟動格式化程序。"
整個登天路開始崩塌，萬龍巢的龍柱一根接一根爆炸。白衣人狂笑著化作數據流融入巨眼："沒用的弟弟，我們本就是係統的一部分..."
"那就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主機！"牧秋猛地將契約之筆刺入自己心臟。筆尖沾染心頭血的刹那，係統光幕突然靜止，隨後彈出猩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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