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冷千秋的冰玉尺抽在體修首領光背上,尺麵騰起的寒氣凍得壯漢直哆嗦:"運功時屁股撅這麼高,等著挨雷劈嗎?"
牧秋蹲在房梁上啃靈果,果核精準砸中冷千秋發髻:"冷教習,你這《離火焚天訣》教得不對啊!"他晃著手裡油漬斑斑的秘籍,"第三頁明明寫著"欲練神功,必先敗家"!"
場中三十名體修聞言,齊刷刷掏出儲物袋往地上倒靈石。冷千秋氣得指尖結霜,一掌拍碎三噸重的玄鐵砧:"都給本座停手!"
"這就對了!"牧秋翻身落地,踩著滿地靈石走到冷千秋麵前,"怒火攻心才能激活離火真意,您看——"他指向窗外突然翻湧的火燒雲。
冷千秋猛然回頭,瞳孔映出漫天流火。碑文上的秘法自動浮現,竟與她苦修三百年的心法產生共鳴。她突然捂住心口,周身寒氣失控暴走:"你算計我?"
"這叫因材施教。"牧秋抬手按在她背心,掌心金血化作符咒,"南宮墨,開閘!"
演武場地麵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騰的化糞池。腥臭靈氣裹挾著汙靈丹殘渣衝天而起,冷千秋體內寒氣遇到穢氣,竟凝成冰火太極圖。
"就是現在!"牧秋拽過體修首領扔進太極陣眼,"給老子吸!"
壯漢渾身肌肉暴漲,背後浮現饕餮虛影。穢氣與寒火交織的能量被他鯨吞入腹,皮膚表麵竟浮現出與焚天碑同源的紋路。
冷千秋突然嘔出塊帶冰碴的血塊,震驚地發現困擾百年的寒毒消散大半:"你怎知我功法缺陷?"
牧秋踢開腳邊打滾的體修,從糞池撈出塊青銅殘片:"你每次瞥向焚天碑的眼神,跟南宮墨偷看蘇姑娘洗澡時一模一樣。"
"家主!"南宮墨紅著臉從梁上摔下來,"上次是您讓我去修浴池陣法的!"
轟隆——
西北角突然傳來爆炸聲,新建的煉丹房騰起蘑菇雲。灰頭土臉的天陣子抱著龜甲衝進來:"快走!那幫體修把汙靈丹煉成了..."
話音未落,漫天丹藥雨點般砸下。每顆丹藥落地即炸,紫色毒霧中爬出無數白骨屍傀。牧秋眼睛一亮:"這不比招工告示好使?"
他甩出十張爆炎符,符火卻將毒霧染成金色。屍傀們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匆匆趕來的三公主儀仗隊撲去。
"牧賊!"三公主的鸞駕被屍傀扯下半邊簾子,"你竟敢用邪術...啊!"
牧秋趁機躍上鸞駕頂部,扯斷九鳳冠上的東珠:"這麼漂亮的棺材釘,不用來鎮宅可惜了。"他將東珠彈入糞池,池底突然伸出青銅巨手。
"終於出來了!"牧秋踩著巨手騰空,"天陣子,開直播!"
混沌鐘聲響徹三十六洞天。諸天修士通過水鏡看到:青銅巨手掌心托著牧野鎮,三公主的焚天鏡竟在給鎮運碑拋光,冷千秋指揮體修們用離火燒屍傀烤肉,而牧秋本人...
正把朱雀炎池的界碑當搓衣板,吭哧吭哧洗戰甲!
"混賬!"三公主捏碎傳送玉符,"本宮定要..."
"定要給我送彩禮是吧?"牧秋甩出濕漉漉的戰旗,"下次記得帶夠朱雀羽,小爺要編個雞毛撣子抽雷劫!"
當夜,牧野鎮新增報名散修破萬。冷千秋默默把《離火焚天訣》篡改成《敗家煉體術》,天陣子抱著酒壇在碑文下酣睡,而化糞池底...
那隻青銅巨手悄然長出第二根手指。
"轟隆——"
青銅巨手第二根手指破土而出的刹那,整座牧野鎮突然傾斜。冷千秋的冰玉尺插進地縫才穩住身形,卻見牧秋踩著鎮運碑當滑板,順著45度角的地麵衝向三公主的鸞駕殘骸。
"接著!"牧秋甩出根拴著爆炎符的麻繩,"給小爺把棺材板捆瓷實了!"
三公主剛掙脫屍傀糾纏,抬頭就見自己的沉香棺槨被改造成雪橇。牧秋拽著麻繩繞場三周,棺槨擦著化糞池邊緣漂移,濺起的穢物精準潑向暗處窺視的修士。
"啊!我的隱息鬥篷!"三名黑袍人慘叫著現形。他們懷中的神界玉牒沾染穢氣,竟開始播放加密影像——畫麵裡十二神將正在調試與青銅巨手同款的戰爭傀儡。
冷千秋瞳孔驟縮:"這是離火宮三百年前失蹤的..."
"現在是我的拖車工!"牧秋甩繩纏住三人脖頸,借著巨手抬升的慣性拋向鎮外,"南宮墨,給他們烙上牧字印!"
空中亮起血色牧字圖騰,三名神界密探的修為瞬間暴跌。為首者突然撕開衣襟,胸口鑲嵌的傀儡核心開始過載:"螻蟻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