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請帖懸浮在牧城廢墟上空,三百道青銅鎖鏈突然破土而出。牧秋的靴子剛踩上斷垣,磚縫裡就滲出粘稠的金色血珠——那是他閨女滿月酒的"喜糖",每一滴都裹著蒼古族長老的殘魂!
"少主!西南地脈在嚎哭!"南宮墨的殘軀從地縫裡爬出,脊骨上釘著九枚青銅骰子,"小主子她..."他腐爛的指尖剛指向城主府,整條胳膊突然爆成血霧,凝成個啼哭的嬰孩虛影。
牧秋的瞳孔瞬間爬滿血絲。他甩出腕間鎏金鐲,鐲子化作流光砸向城主府——
"轟!"
府門炸裂的瞬間,三百個裹著青銅繈褓的嬰孩懸在半空。她們掌心的牧家戰紋正瘋狂吸收地脈靈氣,臍帶如蛛網般紮進虛空,另一端竟連著五千年前的蒼古祖墳!
"爹...爹爹..."居中女嬰突然開口,奶音裡混著蒼古大祭司的嘶吼,"滿月酒...要喝血..."
她張開粉嫩牙床,露出滿口青銅乳牙。牧秋的混沌青蓮突然暴走,蓮瓣如刀刃削向親閨女:"係統!抵押十年父女情!"
【抵押成功!利息:每時辰剜心一次!】
虛空裂開腥臭豁口,蘇紅衣的殘魂裹著血色嫁衣衝出。她腐爛的指尖穿透女嬰繈褓,拽出條跳動的青銅臍帶:"秋哥...這是當年合巹酒的..."臍帶突然反纏她脖頸,勒出五千年陳釀的女兒紅!
女嬰們集體啼哭。聲浪掀翻南宮墨的殘軀,他脊骨上的骰子突然離體,在空中拚成蒼古聖徽:"少主...小主子們要開啟..."
"開啟你娘的梳妝匣!"牧秋的斬命刀劈碎聖徽,刀刃卻被青銅骰子卡住。女嬰趁機撲向他脖頸,乳牙咬穿動脈的瞬間——
五千年前的戰鼓聲突然炸響!牧秋的視野被血色浸染,看見少年牧天驕正率軍攻打蒼古祖墳。三百牧家死士的兵器捅穿墳塚時,噴湧的屍水竟與現世女嬰的啼哭共鳴!
"老畜生!"牧秋的金血噴在女嬰臉上,"你拿老子的種當陣眼?"
女嬰瞳孔突然清明,奶聲奶氣喊了聲"爹"。這聲呼喚引動天地異象,虛空降下的不是雨,而是密密麻麻的婚書——每張都寫著牧家男兒的名字!
南宮墨的殘軀突然暴起。他腐爛的胸腔裂開,鑽出三百條青銅臍帶:"少主...這才是真正的滿月酒..."臍帶纏住牧秋四肢,"...請小主子們暢飲!"
女嬰們臍帶繃直如琴弦,奏出蒼古族的獻祭古調。牧城的斷壁殘垣突然活化,每塊磚石都伸出腐爛手臂——那些竟是五千年前戰死的牧家婦!
"秋哥...接住!"蘇紅衣殘魂突然自爆,血霧凝成青銅剪。牧秋反手接住的刹那,神識海中響起產婆的尖叫:"剪臍帶啊!快剪!"
五千年前的畫麵與現實重疊。牧秋的青銅剪劃過虛空,女嬰們的臍帶應聲而斷——
"嗷!!"
蒼古祖墳深處傳來非人慘嚎。女嬰們跌落在地,繈褓中鑽出青銅鎖鏈捆向牧秋:"爹爹...壞..."
牧秋的斬命刀突然軟化,化作鎏金繈褓裹住女嬰:"係統!抵押牧家千年氣運!"
虛空突然裂開九道豁口,每個豁口都探出滅世凶獸的頭顱。它們獠牙間垂落的涎水,竟是五千年前牧家婦的眼淚!
"請諸君..."牧秋將女嬰拋向凶獸,"...飲滿月酒!"
女嬰們突然集體睜眼。她們掌心的戰紋亮如烈日,竟在凶獸額頭烙下牧家奴印!南宮墨的殘軀突然跪地,脊骨上的骰子孔洞噴出血泉:"少主...小主子們要反噬..."
牧秋踩著凶獸獠牙躍起,混沌青蓮根須紮進女嬰繈褓:"老子的種..."蓮瓣絞碎青銅鎖鏈,"...豈是你們能算計的!"
女嬰突然咯咯直笑,臍帶斷口噴出金色酒液。酒香彌漫處,五千年前的牧家婦殘魂集體凝實——她們手中握著剪刀、繡花針、鍋鏟,暴雨般砸向蒼古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