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這首關山酒,為兄聽完好想提劍去那邊關斬賊寇。哎呀差點忘記了正事,朝廷昨日發出公告,所有州縣統計學子,凡是能熟讀一本經書者,便可記錄在冊。為兄想著以賢弟大才定是滿腹經綸,便替你報了名。”
啥玩意做官?上學?千元不明所以追問道“盧兄請細講,朝廷此番何意?”
“這不是天下剛剛大定,想來這正是朝廷用人之際,所以興辦書院為國選材罷了。”
千元苦笑道“可我哪裡學過什麼經書,我小時候倒是學過三字經,可是隻記得幾句而已啊。”
“三字經?那是什麼書?何人所作?賢弟不妨說來聽聽。”盧景好奇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額後麵的忘記了。”
盧景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淡然變到凝重,又從聚精會神到驚訝不已,最後聽到千元說後麵忘了,盧景好似丟了好多錢一樣傷心。
“這這這...是何人所做,賢弟你怎麼能忘了,怎麼能能忘了呀!快給我紙筆。”盧景接過紙筆,飛快寫著三字經殘卷。
“賢弟在此等我,為兄去去就來,盧福跟我再去恩師家。”說完盧景就離開了。
看來一會要見盧景的老師,千元提前換好了身新衣服,坐在家中等盧景。
盧景走得快,回來的也快,拉著千元就上了馬車,這坐馬車就是快,盧福馭得一手好馬,十五分鐘不到,馬車就到了地方。千元羨慕不已,決定等以後多雇些家丁,自己也得買一輛。
大門上方牌匾寫著兩個大字宋府,王千元不解的問道“盧兄這是哪裡啊?”
盧景答道:“這是宋員外家,宋員外的父親寇準,是我的恩師,恩師想見見你。”
不是等會,好像有哪裡不對,讓我捋捋,宋員外的父親寇老爺子???千元詫異的問道:“盧兄這宋員外的父親怎麼會姓寇?”
“這個我也隻是知道一點,宋員外求學時父母雙亡,被恩師收養,後來宋員外當了官,就把恩師接到府中贍養。”
宋員外?我想起來了,楚夢就是被這家請過去的,寇老爺子睡眠不好是吧。
隨著盧景入了宋府,家丁通稟後千元與盧景進入了後宅書房。
進了書房,便看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榻上,千元連忙見禮“晚輩王千元見過寇先生。”
“原來是你,快坐快坐。小友才華橫溢,老夫早已知曉,今日有緣得見,當需飲上一杯,哈哈哈哈。”寇老頭說完便喊家丁拿酒。
我的名號在幽州這麼響了麼,目光劃過桌案,千元發現了個熟悉的東西,長方體青色的,這不是我說書的那半塊磚麼!我說怎麼上趟廁所的功夫就找不著了,原來被人拿走了。稍加回憶,記起了當時說書的時候,好像在台下見過這老頭。
“這林督山複仇記,應是小友所寫吧,小友才華橫溢,故事寫的十分精彩。當初連說三天,我可是一天也沒落下呐。老夫把故事譜寫出來,傳閱與長安的同窗。他們也是讚不絕口,恨不得來幽州親耳聽呐,哈哈哈哈哈。”
老年真愛粉也是粉,花花轎子人抬人嘛,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這道理千元懂得很,王千元恭維道“晚輩當不得先生如此誇讚,今日得見寇師,小子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老夫叫你,本是想問那三字經,不承想此文竟是小友所寫,怪不得老夫聞所未聞呐。”
王千元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可不敢這麼說,這真不是我寫的。”
寇準問道:“那是何人所寫,你老師是誰?”
說謊的最高奧義,就是拿著真話當假話說,千元那是太懂了“我的老師是三年六班體育老師莊強。”
寇準老爺子明顯懵b了,就像一款3a大作,裝在了小霸王學習機上,已經超負荷運載。老爺子思索了好一會,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夫孤陋寡聞,未曾聞得令師大名,慚愧慚愧。”
“恩師不善交際,常年獨自生活,整日就著雞架飲雪花,是個孤僻之人,先生未聽過才是正常。”千元說完心想,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罷了罷了,老夫前些天接到書信,過些天老夫就要去那長安修文館任職,你可願隨老夫去長安學習?”
長安?不去不去,開什麼玩笑,你怕不知道再過些時日,有位叫李二的好漢,雙持西瓜刀在長安開片啊。那可是從玄武門一直砍到長安東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啊。
這個年頭肯教你讀書,那是天大的恩賜,老頭好心邀請,不管去與去,麵子一定要給足,千元起身拜謝:“晚輩十分想去,隻是晚輩有要事在身,以後若是有機會到長安,一定登門拜會寇師,到時還望寇師莫要閒煩。”
又與寇準聊了許久,王千元用了一首關山酒,治愈了寇準沒能得到三字經的遺憾心情。
拜彆了寇老爺子,千元走出宋府上了馬車,見盧景一副失望的表情掛在了臉上,邊趕馬車邊歎氣。
王千元問道:“兄長為何歎氣?”
“後天就要去長安,想到以後再也吃不到賢弟的美食,為兄甚是難過。”
“這有何難,兄弟把調料配方跟爐子給你帶一套不就完了。”
盧景大喜道:“賢弟為兄就知道你定有辦法...哎?賢弟我怎麼覺著有人在喊我,我們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那不能夠,你看宋員外給的禮物,這不都在車裡放著呢麼,盧兄我們回家飲酒!”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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