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羽覺得他們許家這是走了狗屎運了啊。
“你彆杵在這了,你爹呢?讓你爹出來,我幫他驅毒,不要擔心,我保證一分錢診金也不收的昂。”
許天羽:“……義診?”
這哪裡是走狗屎運,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聽說祖清一顆丹藥,便能生死人,肉白骨。
彆說中毒,就是將死之人讓他看病,也能起死回生。
祖清嘿嘿一笑,“那倒也不是,診金雖然不收,可我有個小小的忙想讓你們許家出手幫一下。”
“前輩想讓許家幫什麼忙呀?”許天羽實在想不通,堂堂國醫聖手能有什麼忙是他們許家能幫的。
祖清捋著白花花的胡子,“聽說你們許家有個外孫女?”
許天羽眼眸一亮,“前輩指的是……念念?”
“對對對,就是她。”祖清一提到念念,眼睛都要笑沒了,“我這人吧,最近喜歡收徒,正好我這唯獨缺一個三歲的小女徒兒,這不,我瞧著念念那孩子挺機靈又討喜,我決定,收她為徒。”
許天羽嘴角抽了抽。
這哪像是缺徒弟,這倒像是專門衝著念念來的。
“但是奈何那小丫頭不肯,這麼著吧,我幫你爹把毒驅了,你幫我給小念念說說情,讓她拜我為師吧。”
許天羽略顯尷尬,“前輩啊,你這個忙,倒是不大,不過……”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念念有新的師父了?不要緊的,我我給她當二師父也行,實在不行,我當最小的師父也行。”
“前輩,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爹這個病,您怕是看不了了。”
祖清:“這話說的,天底下哪還有我看不了的病,我可知道,你這三年前請過我,但那個時候我在閉關,沒法下山,我敢說,你爹這個毒,除了我祖清,彆人肯定治不了。”
祖清十分有信心。
他在港城,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我爹的毒,被人解了。”
祖清瞪大眼,“解了?是誰?是誰的醫術比我還強,我不信!”
“咳咳,是念念。”
“是誰?念……等會,你說誰?小念寶!”祖清整個人都呆了。
許天羽點了點頭,“總之這件事說不太清楚,雖然不知道念念是怎麼治好的,但我爹現在雙腿已經康複,並且做了檢查,體內的毒素也一乾二淨了。所以,現在不需要前輩治病了。”
“好好好,我的小乖徒兒簡直就是行醫的好苗子啊,不知道怎麼治的就好了,還得是小念寶。”
這讓他想起念念給他在山上養活了那兩田的中藥。
這孩子,福氣滿滿,誰沾誰好運。
“你是叫許天羽吧?”
許天羽點頭,“是的前輩。”
“這是我神醫門的貴賓令牌,你拿著,以後你們許家的人進我神醫門,不用排隊,可自由出入。”
“前輩,這太貴重了,我不能……”
“必須拿著,以後你隻有事沒事的時候給我在小念寶麵前多美言兩句就行。”
祖清歎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許家。
許天羽望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前輩是真的很喜歡念念吧。”
這神醫門的令牌,港城多少大家族,一個都沒有得到。
祖清從許家氣衝衝的出來,這則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港城。
他們明裡暗裡都在傳,許家必然是得罪了祖清,不然能把祖清氣成那樣?
可他們不知道,祖清是在氣自己來晚了一步,要是前兩天就來許家,或許現在念寶已經是他寶貝徒弟了。
回去之後的祖清,越想越後悔,他乾脆修書一封,給藏在不知名地方的一個徒弟發去了消息。
那個徒弟,他第一天收了,第二天就把他趕出醫門了。
原因是,看見那小子就煩。
十年過去了,聽說那小子混的極好。
沒法讓他當小念念的師父,幫不上他的忙,好有個屁用!
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那徒弟要是能讓念念拜他為師,他就可以回來醫門看看他老人家,要是幫不成,那就彆回來了。
……
白擎天接到祖清信件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看著信件上的內容,白擎天激動的握著信,“是師父的來信,我有小師妹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他每次路過太白山都想上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可十年前離開醫門時,師父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不準回來。
就算在街上遇見了,也當做不認識。
當年他身受重傷,被師父救下,師父看他可憐再加上天資聰穎,這才將他收為徒弟,隻是第二天就以自己要離開港城為由,將他趕走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他如今是個孤兒,師父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如今,他又多了一個親人,小師妹。
黑暗的弄堂裡,白擎天看了好幾遍那封信,高興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老大。”身穿黑衣的手下走過來,遞上第二封信,“這是港城司家的求助信。”
白擎天小心翼翼的將祖清給他的信收了起來。
打開司家來信,眉頭緊皺,“司家送來的東西呢?”
“在外麵,一共三十箱小黃魚。”
“這司家,不愧是港城的世家望族,這底子,倒真是硬!”求他幫忙,便是三十箱小黃魚起步。
手下說:“老大,您可是天罡幫的老大,黑道之王,司家再硬,這不是也得求著您幫忙辦事嘛。”
道上有規矩,白道擺不平的事,黑王必然能擺平。
黑王便是白擎天。
“傅家千金?”司家來信求助,讓他綁架港城首富,傅家千金。
十年了,他不曾踏足過港城,這傅家,他十年前就聽說過,那可是百年望族。
家裡三代從軍,兩代從政,到了傅霆舟掌家,他竟然從商。
軍政商三界都被傅家占了一個遍,在港城,傅家跺跺腳,整個港城都得抖三抖。
“老大,我聽說這司家手段可厲害了,暗地裡招攬了不少大師幫他們做事,其中青峰大師也在為司家效力,隻不過,前兩天好像傳出青峰大師……快……快死了。”
白擎天目光思索。
幾年前,他曾見過青峰大師,道法極高,那一年,他被夢魘所擾,青峰大師出手幫他擺平此事,因此結緣。
想起最近一個月自己的遭遇,白擎天在一個月前,曾命人去港城請過青峰大師,但青峰大師事務纏身,沒能前來。
這才幾天功夫,青峰居然就要掛了。
“區區三十箱小黃魚,就想讓我接下綁架傅家千金的單子,不乾。”
黑王白擎天,認錢。
“對了老大,司家同時還送來了這個。”手底下的人將一張帕子交給白擎天。
用了黃色的錦布包著,是一張白色的極其普通的蠶絲帕。
白擎天眯了眯眼,將帕子緊緊攥住。
腦海裡想起二十年前的一幕,那時,他才八歲。
“娘,您放在小寶箱裡的帕子,怎麼隻有半塊,這是個壞掉的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