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天半信半疑的湊耳上前。
念念還拍了拍白擎天,安慰著,“我小聲點跟孫孫說嗷,孫孫不怕哈!”
沒聽念念說話之前的白擎天還在想,他可是黑道之王,他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害怕的,不怕,打死他他都不怕。
結果:??
念念說了一句話,白擎天陡然變了臉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什麼?你說什麼?”
祖清扶額,“擎天,念念跟你說了什麼,把你嚇成這樣。”
白擎天嚇的六神無主,“小師祖說……我我我是給我爹燒紙的時候,它們吸我的命的。燒一次,吸五年。”
白擎天想了想,他燒了整整九年,今年是第十年,所以,吸了五十年的命?
它們?
祖清和傅霆舟現在已經不去想是誰們乾的這種缺德事了,主要一老一少都在好奇,這給自家爹燒個紙的功夫,怎麼能吸命呢。
傅霆舟十分詫異,“念念,白擎天什麼時候死?”
白擎天:“……”
聽聽,傅霆舟問的這是人話嗎。
“嗯……”念念伸出五個手指頭,“還有1個小時。”
白擎天湊過來,“到底是五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嘴上說著一,手上擺著五,都說女孩子說話容易口是心非,小師祖妥妥詮釋了這一點呀。
“一!”念念自信的伸出五個手指。
傅霆舟:“……”
寶貝閨女不識數,看來,是該找個啟蒙老師教教她識字了。
念念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快樂生活要迎來史詩級災難了。
白擎天嚇的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念念,今天白擎天沒有給他爹燒紙,怎麼就剩一個小時的活頭了?”祖清問。
“燒啦燒啦!”
祖清瞪白擎天一眼,“你燒了?”
“剛點燃,還沒來得及念叨,就看見小師祖刨我祖墳了。”白擎天說話弱弱的,“然後,我一動怒,那火就被踩滅了,紙錢沒燒完。”
“你傻呀!要不是念念出現及時,你說不定現在就死了,你該感謝念念刨你祖墳。”
白擎天:“……”
師父說的很對!
就是他覺得吧,這事仿佛有哪裡不大對勁。
“小師祖,我還有救嗎?”
念念點點小腦袋,“有吖。”
念念扯了扯傅霆舟的衣角,“爹爹,孫孫吃飯飯的時候給了念念好大一個大雞腿,涼親說,念念要做一個知恩圖報噠崽崽,所以念念答應了要救孫孫喲。”
傅霆舟輕笑,“念念真棒!”
等解決完這件事,再跟白擎天算他綁架念念的賬。
此時此刻的白擎天無比感謝今晚上那個大雞腿!
恨不得謝那條燒雞祖宗十八輩,要不,他今晚早死了。
還能沾上小師祖的光。
在念念的提議下,三個人跟著念念來到白擎天父親的墓前。
祖清看了一圈,念念真把墳給刨開了,“念念,這墳墓裡,有這個女人的頭骨,那……還有孫孫爹的屍骨嗎?”
白擎天感激涕零,師父就是他的嘴替。
念念搖頭,“木有啦!孫孫爹跟可憐姐姐交換了地方呢。”
白擎天悟了,所以,他爹被那個下惜命咒的人,扔去亂葬崗了?
白擎天怒從心中起,是誰,是誰對他下了這個咒,簡直喪儘天良,不可饒恕!!!
祖清一巴掌拍了拍白擎天,給白擎天使了眼色,都這個時候了,先不管其他的,你得先保命。
白擎天會意,清了清嗓音,一臉敬重的看著正在抱著頭骨的小念寶,“小師祖,這……你得救我啊。”
念念一副小大人的摸樣,“我可素說一就是一的人嗷。”
伸著五個手指頭。
白擎天:“……”
那是五啊小師祖。
算了,小師祖說一那就是一。
祖清又偷偷戳了戳傅霆舟,“霆舟啊,看在老頭我的麵子上,你和擎天之間的賬先放一放,今晚先把這件事解決了成嗎?”
傅霆舟點頭。
祖清感激不已,誰說傅霆舟冷血無情,下次誰再說,他就不給對方治病了。
傅霆舟:“念念,你打算怎麼救白擎天?”
念念指了指手裡的頭蓋骨,“隻要把這上麵的字和裡麵的字換一下就可以了喲。”
“裡麵還有字?”傅霆舟將頭骨接過來,反過來一瞧,果然。
祖清和白擎天都看到了。
隻是……
白擎天:“這裡麵的生辰八字是誰的?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爹的。”
念念眨了眨眼,“素那個老和尚噠。”
傅霆舟:“念念,是不是惜命咒,裡麵的生辰八字,吸外麵的生辰八字?”
“對噠!孫孫的命,都被裡麵噠人吸走啦。”
白擎天瑟瑟發抖。
要不是念念,他還真不知道這頭骨上有這種東西。
不是,誰吃飽了撐的在頭骨上刻字啊,再說了,誰也沒病的要去挖他爹的墳啊。
今天他差點死在這山頭上!
祖清鬆了口氣,“念念,這八字是被刀子刻上去的,怎麼塗改?”
念念接過頭骨,小手手在上麵抹了一把,白擎天的生辰八字瞬間被抹去。
頭骨完整的好似什麼都沒有刻過,毫無痕跡。
裡麵的八字如是。
但是念念不認識字,也不會寫字。
傅霆舟隨身帶著一支鋼筆,祖清借了過來,好在他剛才看八字的時候,記住了裡麵的,於是在裡麵寫了白擎天的八字,又在外麵寫了第二個生辰八字。
一切完成,祖清又將頭骨放在墓碑前。
念念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地上,單手托腮,打了個哈欠,“孫孫燒紙喲,燒一次,取一次。”
白擎天緩過神來,“就是,燒一次,能收回五年的命?”
“木錯!”
白擎天抱著試試的態度開始燒紙。
剛點火,白擎天忽然覺得周圍的風變的暖洋洋的。
“師父,你有沒有發現,周圍的風變暖了?”
祖清:“沒有啊,老頭子我覺得今晚還有點冷呢。”
白擎天張開手心看了看,總覺得掌心有金色流光閃過。
白擎天命人去抬紙,火滅了就點,整整燒了十次!
同一時間。
司家。
深夜,寒風四起。
一人到了司家,司老夫人親自出門相迎。
司老夫人今年已經七十五歲高齡了,見到玄風前來,“大師,您總算是來了,十年不見,沒曾想大師竟然愈發年輕了。”
玄風道長二十年前便與司老夫人結識。
那時,司老夫人不過五十來歲,玄風道長也有三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