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祖傳之物是一塊陰陽玉石,半黑半白,小玉石被念念抱在懷裡,圓溜溜的,乍一看去像個球。
本來蔫了吧唧的陰陽玉石在聽到小念寶的問題後,頓時來了精神。
“乖寶,你和姐姐一樣是愛吃瓜的同道中人呀。”
念念覺得院子裡麵有點熱鬨,她尋思著,乾脆坐在門口一旁的石墩墩上,“次瓜次瓜……”
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八卦之心,也是人皆有之嘛。
“你知道司軒軒吧?”
“嗯嗯。”
玉石:“咳咳,你看之前司安平和老夫人都很疼愛司軒軒吧,覺得他不僅是小言靈,而且還是司家唯一的男丁,就是在司青沒出生之前,司軒軒簡直受儘司家萬千寵愛。
可乖寶,你不知道,這個司軒軒根本不是司家的孩子呢。”
小念寶驚奇的瞪大眼!
不是司家的孩紙?
可司軒軒就是叫撕阿皮爹的啊。
“嘻嘻,乖寶,我偷偷告訴你啊,那個司軒軒是趙姨娘和林管家的孩子。”
念念有點聽懵逼了,“啊?”
“身為司家的老祖宗,雖然我這幾年被埋到山上去了,但我沒被埋進去那會,可是親眼瞧見了呢。”
陰陽玉石作為司家祖傳之物,被司老夫人和司老太爺供奉收藏在祠堂裡,而並非保險箱裡。
誰都知道保險箱裡都是最重要的東西,可司家偏偏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將祖傳之物改了位置。
陰陽玉石親眼看到那一晚,微醺的趙茹和林管家在祠堂裡……
當時陰陽玉石都傻眼了,根本沒眼看。
神奇的是,一個月後,趙茹查出來了懷孕,倆人又在祠堂裡密謀這件事。
被陰陽玉石全程聽的清清楚楚。
畢竟那一個月裡,司安平外出,並不在家,孩子不可能是司安平的。
“乖寶,這個瓜香不香?”
念念哪知道香不香,隻知道這個瓜實在是有點震驚。
陰陽玉石:“所以說,司家唯一的男丁不是司軒軒,而是司青,不過現在司軒軒也完了,不會說話了,不過看眼前這情況,司安平顯然還覺得他司家香火鼎盛呢,母子倆直接聯手要害死司青這個唯一的兒子,嘖嘖,如果司安平知道司軒軒的身世,怕是得氣死。”
吃完瓜的念念咽了咽口水,這個瓜好大啊。
“爹爹,我有一個大瓜要告訴你喔。”
“瓜?”
“玉石姐姐跟我說噠。”念念指了指懷裡的陰陽玉石。
傅霆舟明白了,這小古董說的話,怕是關於司家不為人知的八卦。
“爹爹,你湊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喲……”念念將自己聽到的事告訴了傅霆舟。
傅霆舟聽後:“……”
司安平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要把司家乾的斷子絕孫?
“傅霆舟,你怎麼來了。”司安平驚恐的看著傅霆舟。
同為一家之主的掌權人,司安平覺得自己原本可以和傅霆舟平起平坐,結果現在傅霆舟看到自己如此狼狽蹉跎的一麵,司安平自然不願。
傅霆舟進了院內,涼薄道:“不是你請我來司家跟你見麵的嗎。”
司安平咬牙切齒,“我是請你來跟我見麵,但我沒讓你現在來。”
傅霆舟似笑非笑,挑眉。
司安平想到今晚他原本還在主院那邊等著傅霆舟,結果放心不下借命一事,這才過來看看偏院。
“現在來都來了,司家主怕是沒空招待我,沒事,我今晚時間多的很,在這裡等你處理完家事。”
司安平臉被氣的鐵青,聽聽,傅霆舟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他等著自己處理完家事。
這分明就是找了個借口來看司家笑話的。
溫子旭看到角落裡坐著的小小一團,再看看傅霆舟那張冷酷的臉,他頓時想到念念的身份……
大抵是白天因為對念念態度不好,溫子旭現在心虛的要死,一把拎過司安平的衣領,“跟我姐離婚,聽到沒有?我姐要把司青帶走,哦不,是溫青。”
哪怕隻是一具屍體,也得帶回溫家去。
司安平呸了一口,他一貫看不上溫子旭,“溫黎,你當真要與司家撕破臉?”
溫黎麵色慘白,“如果你沒做這些事,我們不至於走到現在這一步。”
“離了我司安平,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二手貨!”
溫黎愕然,她和司安平夫妻幾十年,兩人沒這麼針鋒相對過。
“留在司家,司青死了就死了,以後我們可以再生。將來,若我願意,你還可以是司家夫人,總比你一個二婚女要好的多。”
“司安平,你……你簡直說的不是人話!”溫黎要被氣死了。
司老夫人在旁冷哼,“溫黎,你不過是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今天才這麼與我們司家鬨騰,可你要知道,司家不止司青一個兒子。司青死了,固然是件傷心事,可當初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害死孫子的,隻是意外,你至於和我們撕破臉嗎。”
溫黎氣的渾身發抖,“他隻是一個孩子,他有什麼錯,讓你們背地裡拿著他的性命去做那些造孽的事!”
“你住口!”司老夫人到底是過來人,她生怕傅霆舟知道這件事,“不就是想脫離司家嗎,想跟司家斷絕關係,可以啊,我會把司青的名字從族譜裡劃去,順便給你一封斷親書!你可想好了,過了這村沒這店,斷親書一寫,從此司青跟司家再無關係,就連繼承權,都得不到司家分毫。”
司老夫人也是個狠人,溫黎想用司青拿捏司家,那不可能!
她不止一個孫子,她還有司軒軒,雖然是個啞巴,但是司家血脈。
大不了以後等司安平好了再去生。
可司老夫人不知道,司安平包括整個司家,今夜過後,再也沒有以後了。
司老夫人起不來,可溫子旭直接甩給司老夫人紙筆,讓她寫了一封斷親書。
溫黎抱著司青,淚如雨下,她和孩子終於自由了,隻是孩子一去,她也不會獨活。
“姨姨不哭。”念念站在溫黎跟前,“噓……弟弟在睡覺覺嗷,馬上就醒啦。”
一句睡覺,溫黎更要崩潰。
來的時候,溫青隻留著半口氣,陷入昏迷,如今,孩子那半口氣……也沒了。
“哇嗚嗚——”
一聲虛弱的哭聲突然從繈褓裡傳了出來,溫黎驚愕,她的孩子,竟……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