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主,關於死氣的收集,貧僧已經安排妥當,隻缺最後一道金貴死氣,一旦收集完畢,便可助司家主脫胎換骨,奪舍他人。”
司安平望著暗處的黑袍老憎,他如今已經被公家盯上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警署得以脫身前來這裡避險。
港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但他又不能一輩子生活在這裡,他必須找一個合適的身份活下去。
於是想到了奪舍。
奪舍對於佛門來講,是造孽。
若不是他暗中請來此人,他是絕對做不到奪舍的。
但前提是,要想奪舍他人,按照此人的說法就是要收集足夠的死氣,作為陣引啟動奪舍法陣。
死氣無非就是剛死不就的那些人身上的一縷氣息。
但此人說因為自己年紀偏大,需得用上了年紀的死氣方可開陣。
不得已,司安平隻能想到了義莊。
那裡存放著大量剛死之人。
所謂奪舍,便是他現在的身體死亡,而他重新挑選一個人。
這個人,他已經在名單中挑選好了。
那就是商會會長,白金盛。
白金盛年紀大了,但他身份尊貴,且是個多福多金之人。
與自己命格相符,甚至更強!
若他能奪舍了白金盛,成為了一個‘新’的白金盛,那他就可以利用白家的勢力,暗中助司家東山再起。
傅霆舟做事太絕,導致司家氣運衰敗,但好在他手中還有籌碼。
現在除了他,沒人知道傅家祖墳埋著黴運咒一事。
收拾傅家,是遲早的事。
黑袍老僧掐算了一把,望向窗外,“司家主,今天便是收集白金盛死氣的最佳時機,待會,司家主可能會感受一些痛苦,無論如何,你都要挺過去。切記,在引白金盛死氣過程中,司家主不可出聲,否則引氣失敗,白金盛死不了,家主便無法奪舍他的身體了。”
司安平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港城聲名赫赫的白金盛,他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黑袍老僧開陣。
司安平坐在光禿禿的床板子上,等待陣成的那一刻。
黑袍老僧將桌子上的十八根黑色蠟燭儘數點燃,口中念叨了幾句咒語,隻要陣法一成,白金盛會突生變故,瀕臨死亡,就在白金盛最虛弱之際,他便奪舍,到時,司安平就是白金盛,白金盛就是司安平。
司安平不知道黑袍老僧在念叨什麼,隻期待的望著黑袍老僧。
他馬上就能轉變身份了哈哈哈。
念念望著白老的腦袋,死氣沒了,但是她耳朵裡聽見一句句的經文。
“吵!”念念鼓著腮幫子。
白老隻覺得神清氣爽,現在倍兒精神,“念念,哪裡吵?”
念念小眉頭一皺,衝著白老頭頂吼了一嗓子,奶凶奶凶的,“彆念啦,再念我劈你啦!”
黑袍僧人閉眼盤膝而坐引氣,死氣沒引來,引來了一聲旱天雷。
都不等黑袍僧人睜開眼,那道旱天雷便把他劈暈過去了。
司安平抬頭望了一眼外麵,最近這天氣,真是變的快,時不時打雷。
等了好一會兒,司安平都等著急了,本來想開口問問高僧陣法開啟了沒有,眼瞅著那十八根蠟燭都要燒沒了,怎麼高僧坐在桌前,愣是一動不動的呢。
想到高僧的囑咐,司安平儘管心急,可也沒敢出聲。
又不敢動。
就這樣,高僧在桌前背對著司安平坐著,司安平在床上坐著,這一坐,過去了個把時辰,把司安平都坐瞌睡了,高僧還是一動不動。
司安平:??
這高僧搞什麼呢,怎麼這個陣法時間這麼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