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寧音捂著流血的額頭,還沒待小念念回答,她看到掌心滲出來的血,大驚失色,“啊!砸破了!我的頭被砸破了!我要是破相了,我弄死你這個死丫頭!”
寧音最是在乎這張臉,平日裡每次出門必然精心打扮,決不允許她的臉有絲毫損傷。
從小到大都被老港督府寵在手心裡,也就今天見了血。
念念趴在窗台上,“你敢過來本姑娘劈死你!”
寧音看著血跡氣瘋了,瘋了似的衝念念衝過去。
【我劈!】
哢嚓,驚雷拐著彎從窗戶裡鑽進來,劈在寧音腦袋上,直接把她頭發劈的豎了起來,成了炸窩雞。
額頭滲血,發型爆炸,寧音不像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反而像是從難民營裡跑出來的。
這一幕動靜太大,吸引了不少人喝茶的人圍觀。
“那小姑娘看著好眼熟啊,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傅霆舟的女兒!”
“站在她對麵的那個姑娘是誰,怎麼看上去灰頭土臉的,還有旁邊那個男的,鼻青臉腫的,你說說,現在什麼世道啊,大白天的一對小年輕的當著孩子的麵咋玩的這麼花。”
“那個姑娘我見過,好像是寧家千金啊,她身上的布料還是從我老板店裡買的呢,整個港城,就那一匹,我記得賊清楚。”
“齊硯叔叔,我姑姑呢?怎麼我看不見我姑姑呀。”念寶一看這麼多人指指點點的圍過來,立馬衝著齊硯喜笑顏開的。
一句‘齊硯叔叔’,正準備吃瓜的眾人明白了。
他們天天混跡茶樓,可在這裡知道不少小道消息,聽說這姓齊的跟傅家千金在一塊談感情呢,不是,這怎麼寧家千金和姓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更關鍵的是,這寧家千金和傅家千金關係極好。
有一陣子,他們茶餘飯後還在念叨著,這傅家千金人長的好,家世又好,怎麼找了個北城來的人,後來又聽說,這姓齊的據說也是北城大戶人家的子弟。
前幾年倒是搬來了港城,但跟家大業大的傅家比起來,這齊家顯然配不上。
“這事我知道呀,剛才傅家發生的事你們沒聽說嗎,聽說這姓齊的小子被傅霆舟打出來了,連滾帶爬的就跑了。”
“啊?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這男的腳踏兩條船唄,第二條船不是彆人,還是傅晴最好的閨蜜。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防火防盜防閨蜜,一點沒錯。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女,怪不得傅霆舟揍他,擱我我也揍!”
“啊!齊硯!”寧音捂著臉,沒臉見人了。
齊硯立馬將寧音護在身後,對著眾人喝道:“你們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都走開。”
念寶喜滋滋的坐在窗台上,小嘴叭叭的磕著瓜子。
【嘻嘻,假千金找個家暴男以後天天都要挨揍咯】
“念念。”
傅晴和傅霄循著聲音走過來,就看到坐在窗台上麵的小胖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