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李歸意和傅寒待在一起沒注意到這個,直到那天傅寒再度陷入重度昏迷。
李歸意這個當母親的慌了。
莊子上除了一個傭人,就隻有她和傅寒了,她明明沒有讓傅寒見過任何金錢,可傅寒還是暈過去了。
她還以為是在傭人那方麵出了疏忽,可調查發現,傭人全身上下一個口袋一樣首飾都沒有。
因為是要照顧傅寒,傅家在這方麵做得極其仔細,找的人也很細心。
後來扶寶大師來看過了,說是傅寒除了不能見銀錢,也不能讓富貴命格的人多接觸。
好在她的命格並不是大富大貴,但生辰八字裡多少帶了點富貴,跟傅寒在一起時間久了,也能影響傅寒。
今年婆母身體不好,她回了傅家,也因為這件事,傅霆舟跟她商量著,不讓她去莊子上帶傅寒了。
以免對傅寒造成傷害。
可這樣的決定對她一個母親來說,無疑是在她心尖上捅了一刀。
她生了兒子,卻不能照顧,連最基本的靠近都不行。
逢年過節,彆人都是熱熱鬨鬨,開開心心的帶著孩子買這買那,再不濟就是把孩子打扮的精神奕奕的,可她卻隻能遠遠的和孩子看上一眼。
她甚至害怕逢年過節這種熱鬨的氛圍,她害怕見到傅寒那雙憂傷不舍的眼神。
每一次的重逢就意味著分彆,一次又一次,她真的快要瘋了!
李歸意跪在傅霆舟麵前,逐漸吸引了路過的路人紛紛朝這裡看。
傅霆舟沉著臉,“在沒有找到能夠解決傅寒的病症之前,我絕不可能讓傅寒回來傅家。”
李歸意身體哭到發抖,傅霆舟抱著念念離開。
李歸意握緊拳頭,望著傅霆舟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幽深的暗光。
傅霆舟!
你好狠!
念念像是發覺了什麼,小腦袋突然朝李歸意這邊望過來。
三娘好可憐,三哥哥也好可憐。
回到傅家的念念也不知道是因為見了傅寒還是怎麼著,小丫頭有點悶悶不樂的。
傅霆舟喚了她好幾聲,小丫頭才聽到。
“爹爹,你叫我嗎?”
“在想什麼?”
“三哥哥。”念念如實回答,“爹爹,明天是祭祖大典,三哥哥去嗎?”
傅霆舟揉揉她的腦袋,“嗯,但是不能離我們太近,隻能遠遠的看一眼。”
上一次祭祖大典……阿寒還沒有這樣的病症,想起來,都過去三年了,他還沒找到治好傅寒的辦法。
“這樣啊。”念念低下頭,蔫巴巴的說:“爹爹,我想去找小弟玩會可以嗎?”
“去吧,爹爹現在有點事要忙,你小叔也出去了,要不讓姑姑帶你去秦家?”
“不用啦,讓春菊姐姐帶我過去就好啦,反正離的也不遠,我晚上之前回來呀!”
“嗯,好。”
春菊帶著念念去秦家的路上,車子裡,念念問道:“春菊姐姐,三哥哥之前在傅家待著一直沒事,是後來才生病的嗎?”
“嗯,是啊。”
“春菊姐姐,你能多給我講一些三哥哥的事嘛,我想聽。”
春菊歎了口氣,“哎,我就是覺得三少爺挺可憐的,小的時候,三少爺的體質就很差,比彆的孩子很容易生病,雖然隻比五少爺大了一歲,可三少爺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三姨娘的院子裡不怎麼出來的,因為三少爺大部分時間都在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