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九馗曾經說過的話：“出馬仙有好有壞，一匹壞馬比上百個陰邪更害人。”
眼前這個人，恐怕就是九馗所說的“壞馬”。
正當李沐軒思考對策時，男子突然加快了步伐。
“既然你不肯走，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他揮舞著銅棍，直奔李沐軒而來。
李沐軒連忙閃避，同時尋找機會反擊。但對方的攻勢太過凶猛，他隻能被動防守。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婦人。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我就…”
李沐軒突然改變方向，一把抓住了婦人的頭發，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作為人質。
“放開我！”婦人痛苦地叫喊著。
然而，那個男子看到這一幕後，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你以為我會在乎她的死活？”他冷笑道，“你太天真了。”
說完，他舉起銅棍，作勢要一棍子砸向李沐軒，完全不顧婦人的安危。
“等等！”李沐軒大喊，“你不是說要鬥馬嗎？”
“鬥馬？”男子停下動作，“你確定？”
“我…”李沐軒猶豫了。
見他猶豫，男子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既然你不敢，那我就幫你做決定。”
銅棍猛然落下，但目標不是李沐軒，而是他手中的婦人。
鮮血濺射，婦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現在，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男子舔了舔嘴唇，“鬥馬，還是死？”
李沐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婦人，心中湧起了巨大的震撼。他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不是普通的對手，而是一個真正的魔頭。
“你…你是魔道！”
“魔道？”男子哈哈大笑，“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總是喜歡給彆人貼標簽。”
“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男子將銅棍扛在肩上，“你以為這鎮上的人都是好人？張木匠偷稅漏稅十多年，王大娘賣菜缺斤短兩，李師傅修鞋偷換客人的好皮子…”
他一一細數著那些百姓的罪行，每說一個就踏前一步。
“他們每個人都有罪，我隻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你就要他們的命？”李沐軒緊握著手中的白紙錢，“那些不過是小過錯而已。”
“小過錯？”男子冷笑，“積少成多，小惡不除，必生大患。我這是在為天下蒼生著想。”
“狡辭！”李沐軒怒道，“你不過是想要這些人的生命來供養你的鬼物罷了。”
“既然你看出來了，那就更不能留你了。”男子拍了拍腰間的那張拳頭大小的白紙錢，“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李沐軒深吸一口氣，開始召喚自己的陰邪。三個陰兵從白紙錢中飄出，在他身邊環繞。
“就這些？”男子似乎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厲害的手段呢。”
“彆小看人。”李沐軒咬牙切齒，“我與你們立契約，助我一戰，事後送你們入輪回，再不受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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