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妖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李公子，我知道現在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了，但我真的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人。”
“對天發誓？”李文軒搖搖頭，“妖怪的誓言有什麼用？”
他舉起符紙，開始念誦咒語。金色的光芒從符紙上散發出來，整個房間都被照得通明。
“李公子，求求您，聽我解釋！”白狐妖想要上前，但身上的傷勢讓她搖搖欲墜。
“解釋什麼？解釋你是怎麼殺死那些富商的？解釋你是怎麼偽裝成無辜女子的？”李文軒的聲音越來越冷，“我已經不想聽了。”
白狐妖終於支撐不住，跌坐在地。她的傷勢本來就很重，加上情緒激動，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我真的…沒有殺人…”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聲音越來越弱。
李文軒看著她倒下的身影，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又想到那些無辜的死者，心又硬了下來。
“裝可憐是沒用的。”他冷冷地說，“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就直接收了你。”
就在他準備激發符紙的時候，床上的老婦人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不…不要…”老婦人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娘！”白狐妖艱難地爬向床邊，“您彆動，您的身體…”
老婦人用儘全身力氣，抓住了李文軒的袖子：“公子…求求您…我女兒…她真的沒有殺人…她是…是個好孩子…”
“老人家，您彆護著她了。”李文軒搖搖頭，“證據確鑿，她就是凶手。”
“不是的…不是的…”老婦人眼中流出混濁的淚水，“我的女兒…她寧可自己餓死…也不會傷害任何人…”
李文軒正要反駁，突然看到白狐妖已經沒有了動靜。她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地上，胸口不再起伏。
“她…死了？”李文軒一愣。
老婦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哭聲：“女兒！我的女兒啊！”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真是精彩的表演！”
李文軒猛地轉身，隻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華麗衣衫的女子。她長得極美，但眼中卻透著狡黠和惡毒。
“是你！”李文軒認出了她，正是那日在茶樓中見過的狐仙。
“當然是我。”狐仙優雅地走進屋內，看著地上白狐妖的屍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真是太好了，終於死了。”
“什麼意思？”李文軒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
“意思就是，那些富商都是我殺的，但罪名卻讓這個蠢貨背了。”狐仙輕笑道，“我在她賣的糕點裡下了特殊的香料，讓那些富商聞到後神誌不清，然後我趁機殺死他們，順便帶走一些財物。至於現場的白毛嘛…”
她伸出手，手中出現了一撮白色的毛發：“當然是我故意留下的，為的就是讓人懷疑她。”
李文軒感到天旋地轉：“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狐仙眨眨眼，“當然是為了幫你除掉這個妖怪啊。你不是一直想要除妖嗎？我這是在幫你完成心願呢。”
“你胡說！”李文軒憤怒地吼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濫殺無辜！”
“無辜？”狐仙嗤笑一聲，“一個妖怪，哪來的無辜？再說了，現在不是很好嗎？壞人死了，妖怪也死了，皆大歡喜。”
李文軒呆立當場，完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