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就回到執法隊的宿舍，仔細研讀那本名冊。
冊子上記錄的信息很詳細，不僅有鬼魂的姓名、死亡時間、功德值，還有他們在無量城的行蹤和可疑活動。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林凡發現了一個規律：功德值低的鬼魂，往往聚集在城市的邊緣地帶，那裡建築簡陋，環境較差。而且，他們總是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麼。
“這些人應該就是黑市的客戶。”林凡心中暗想。
這天傍晚，他故意在城郊遊蕩，終於發現了端倪。
一個瘦弱的中年鬼魂鬼鬼祟祟地走進一條小巷，林凡悄悄跟了上去。
小巷深處，竟然彆有洞天。裡麵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歡迎光臨地下極樂！”一個打扮妖豔的女鬼迎了上來，“客官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裡什麼服務都有哦。”
林凡裝出一副畏縮的樣子：“我…我功德不夠，聽說這裡可以…”
“哈哈，沒關係！”女鬼笑道，“功德不夠有什麼關係？咱們有冥幣借貸業務，先享受後付款。還有投胎插隊服務，保證讓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真的嗎？”林凡故作驚喜。
“當然真的！不過…”女鬼眼珠一轉，“這些業務都需要老板親自談，客官稍等。”
說著，她轉身走進裡間。
林凡趁機四處觀察，發現這裡的布局很複雜，像個巨大的地下城。不僅有各種娛樂設施，還有交易區、辦公區，甚至還有關押陰魂的牢房。
“嘖嘖，還真是個小王國。”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慘叫聲從深處傳來。
“救命！放過我！”
林凡心中一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拐過幾個彎，他看到了讓人發指的一幕：一個身材魁梧的惡鬼正在吸食一個小鬼的魂力，那小鬼在他手中不停掙紮，發出淒厲的慘叫。
“味道不錯，就是量少了點。”惡鬼舔了舔嘴唇，隨手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小鬼扔到一邊。
林凡怒火中燒，幾乎要衝出去。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悄悄退了回去，剛走到門口，就被那個女鬼攔住了。
“客官，我們老板要見你。”女鬼的笑容有些詭異，“請跟我來。”
林凡心中警鈴大作，但還是跟了上去。
女鬼領著他走進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裡麵坐著一個身穿黑袍的鬼影。雖然看不清麵容，但那股強大的鬼力讓林凡感到窒息般的壓迫。
“你就是新來的執法者？”鬼影的聲音低沉沙啞。
林凡心中一凜，但表麵故作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鬼影仰天長笑，“小子，彆裝了。你身上的執法令牌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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