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很久，最後點點頭：“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陪你瘋一次。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今晚凶險萬分，搞不好我們兩個都要搭進去。”
“我知道。”
老頭兒走到屋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燈光下寒光閃閃：“既然瘋婆子要玩，那我們就陪她好好玩玩。”
夜色漸深，我們兩人摸黑來到村外的亂墳崗。
老四的墳就在最顯眼的位置，孤零零地立著一個土包。月光下，整個墳地陰森恐怖，風吹過枯草發出沙沙聲響。
“小子，你把這把刀插進那隻黑貓，然後立在墳前。”老頭兒將匕首遞給我。
我接過刀，手有些顫抖：“這樣做有用嗎？”
“有用。這是反挑釁，讓瘋婆子知道我們不怕她。”老頭兒的眼中閃著狠光，“她想用黑貓製衡老四，我們就用黑貓的血激怒她。”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那隻死貓。月光下，黑貓的毛發已經僵硬，眼睛瞪得老大，死狀淒慘。
一刀下去，黑血流了一地。
我將刀連同黑貓一起插在老四的墳前，那把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看起來就像一個挑釁的手勢。
“好了，現在我們躲起來等著。”老頭兒拉著我躲到一旁的墳頭後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靜得可怕。
突然，一陣陰風刮過，樹葉沙沙作響。
“來了。”老頭兒低聲道。
隻見遠處走來一個佝僂的身影，正是那個瘋婆子。她走路一瘸一拐，嘴裡還在念念有詞。
當她看到墳前的黑貓和匕首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啊！”一聲尖厲的咆哮撕裂夜空。
瘋婆子瘋了似地撲向墳頭，用手瘋狂地挖著泥土：“老四！你個殺千刀的！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指甲都快挖斷了，鮮血直流，但仍不停手。
突然，地麵開始震動。
“不好！”老頭兒臉色大變，“老四的陰魂被激怒了！”
隻見墳頭的土越來越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麵衝出來。
轟隆隆的雷聲從天空傳來，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瘋婆子挖得更瘋狂了，嘴裡不停咒罵：“你生前殺了那麼多人，死了還想安生？做夢！”
地麵震動得更加劇烈，我甚至能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顫抖。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將整個墳地照得如同白晝。
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土中的棺材正在劇烈晃動，似乎隨時要破土而出。
“老四！老四出來了！”瘋婆子瘋狂地大笑，“來啊！咱們繼續鬥！”
又是一道閃電，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墳頭緩緩站起，那正是老四！他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眼中燃著怒火。
“瘋…婆子…”老四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帶著無儘的憤怒和仇恨。
瘋婆子不但不怕，反而更加興奮：“來啊！生前我鬥不過你，死了我也要纏著你！”
兩個鬼魂在墳頭對峙，四周的溫度驟降，我冷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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