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要說明,”鎮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們鎮上的打更可不是普通的打更,從午夜開始,必須一刻不停地敲鑼,直到天亮。這期間,鑼聲絕對不能斷,否則…”
“否則怎樣?”李青山好奇地問。
鎮長神秘地笑了笑:“否則全鎮的人都會被驚醒,到時候怨聲載道,這份工作也就沒了。”
九馗點點頭,覺得這個要求雖然奇怪,但也不算太難。
當天晚上,師徒二人來到鎮中心的更樓。這是一座三層的木樓,最上層掛著一麵大鑼和一根木槌。
夜色漸深,街道上已經看不到行人。九馗檢查著自己的裝備,各種符紙、法器都準備妥當,神情凝重。
李青山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些不解:“師父,不就是打個更嗎?您這麼緊張乾什麼?”
“你不懂。”九馗搖搖頭,“這個鎮子不簡單,為師能感覺到陰氣很重。而且你想想,為什麼打更的鑼聲不能停?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李青山撇撇嘴,覺得師父有些杞人憂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到了午夜時分。
“開始了。”九馗深吸一口氣,拿起木槌用力敲響了大鑼。
“咚——”
鑼聲在夜空中回蕩,清脆而響亮。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李青山坐在一旁,有些無聊地看著師父機械地敲鑼。
但是,當時鐘指向十二點的那一刻,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還有些微風的夜晚突然變得死寂無聲,接著,一陣陰風憑空而起,吹得更樓的窗戶嘎嘎作響。
李青山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青山,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鑼聲都不能停!”九馗一邊敲鑼一邊嚴肅地說,“停了我們就得丟工作!”
話音剛落,更樓外麵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樓外遊蕩。
李青山往窗外看去,街道上空無一人,但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師父,外麵…”
“彆管外麵,專心聽鑼聲!”九馗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記住,鑼聲不能停!”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異象越來越明顯。陰風越刮越大,更樓都開始輕微搖晃。而且,李青山隱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呻吟,又像是哭泣。
突然,一股強烈的陰邪之氣衝進了更樓。
九馗臉色大變,手中的鑼槌差點掉落。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試圖侵入他的身體。
“青山!把你的刀給為師!”九馗急切地喊道。
“什麼?”李青山一愣。
“快!那些邪祟要侵身了,為師需要你的刀來對付它們!”九馗一邊抵抗著陰邪的侵襲,一邊伸手向李青山要刀。
李青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師父,您自己的法器不是很厲害嗎?”
九馗氣得差點吐血,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他咬著牙,從懷中掏出各種法器開始應戰。
隻見他先是甩出幾張符紙,符紙在空中燃燒,發出金色的光芒,將侵襲而來的陰邪暫時逼退。
接著,九馗又拿出一麵小鏡子,鏡麵反射出的光芒如利劍一般,直射向那些看不見的邪祟。
隨後,他又掏出一串銅錢劍,在空中劃出複雜的軌跡,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陣陣雷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