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個屁!”九馗激動地抓住我的胳膊,“能請出豹仙說明你的天賦異稟!難怪…難怪你會做那種夢。”
“什麼意思?”
九馗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走,咱們繼續趕路。”
越往南走,植被越發茂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各種奇花異草在路邊肆意生長。九馗一路走一路收集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昆蟲,裝在一個個小瓶子裡。
“師父,您收集這些蟲子乾什麼?”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捉住一隻色彩斑斕的甲蟲。
“大有用處。”九馗神秘兮兮地說,“蟲子可是咱們這行的寶貝,關鍵時候能救命。”
我半信半疑,但也沒多問。這幾天跟著九馗,我已經習慣了他的神神秘秘。
走了兩天,肚子開始咕咕叫。我們身上的乾糧早就吃完了,銀錢也所剩無幾。正發愁的時候,前麵傳來了鑼鼓聲。
“有人辦白事。”九馗眼睛一亮,“走,咱們去蹭頓飯。”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白事本來就是要廣邀賓客的。”九馗整理了一下衣服,“而且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我們跟著聲音找到了一戶人家,院子裡搭著靈棚,擺著流水席。九馗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我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主人家看我們麵生,但也沒多問,隻是招呼我們入席。九馗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我雖然餓得慌,但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正吃著,旁邊有人開始議論我們的口音。
“這兩位聽著不像本地人啊。”
“是啊,說話怪怪的。”
很快,我們就被圍了起來。主人家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兩位是從哪裡來的?”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人問道。
九馗放下筷子,淡定地說:“北方來的,路過此地,聽聞有白事,特來吊唁。”
“吊唁?”那人冷笑一聲,“既然是來吊唁的,怎麼連禮金都沒帶?”
場麵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我正想解釋,九馗卻突然站起身來,指著靈棚說道:“先彆說禮金的事,你們這白事辦得有問題。”
“什麼問題?”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我是這裡的白事知客,一切都是按規矩辦的。”
九馗打量了一眼那個道士,嗤笑道:“規矩?什麼規矩?南派的臭道士就是不懂規矩。”
“你說什麼?”道士臉色漲紅,“你個外來的野道,敢質疑我的專業?”
“專業?”九馗指著靈棚,“你看看,設靈竟然不蓋棺,讓家屬的眼淚直接掉到死者身上,這是想讓死者不得安寧嗎?”
道士愣了一下,強辯道:“這是為了讓家屬最後瞻仰遺容,表達哀思。”
“瞻仰遺容?”九馗冷笑,“還有,你竟然請了鼓樂隊,鑼鼓喧天的,萬一死者有什麼話要說,家屬怎麼聽得見?”
“死者說話?”道士不屑地說,“你這是在危言聳聽!”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顯然被九馗的話嚇到了。
“危言聳聽?”九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那我就讓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