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於玲在主臥那張大得離譜的床上翻來覆去,有點認床。身下的床墊柔軟得像雲,卻找不到熟悉的塌陷感。
浴室水聲停了。
趙辰擦著頭發走出來,身上隻圍著條浴巾,水珠沿著壁壘分明的腹肌滾落。他沒戴眼鏡,少了白日裡的斯文禁欲,多了幾分野性的慵懶。
“睡不著?”他走到床邊,很自然地掀開被子躺進來,帶著沐浴後的清爽水汽和滾燙體溫。
床墊因為他躺下而微微下陷,那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瞬間包圍過來。於玲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些。
“床太大,不習慣。”她小聲嘟囔。
趙辰低笑一聲,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於玲的臉頰瞬間貼上他溫熱的、帶著水汽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地敲擊著她的耳膜。
“這樣呢?”他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胸腔微微震動。
於玲的臉瞬間爆紅,掙紮著想推開:“熱!”
“空調開著呢。”趙辰手臂收緊,下巴抵著她發頂,耍賴似的蹭了蹭,“抱著睡,習慣習慣就不大了。不然我讓陳伯換張小的?”
“彆!”於玲立刻投降,想到陳伯那張一絲不苟的臉因為換床而可能出現的一絲裂痕,她就頭皮發麻,“…就這樣吧。”
她認命地窩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窗外是靜謐的湖光月色,房間裡隻有兩人交纏的呼吸。
“趙辰。”她悶悶地叫了一聲。
“嗯?”
“你們公會…還缺掛件嗎?”她自暴自棄地問,“就…能吃能睡,偶爾還能幫忙擼狗那種?”
頭頂傳來趙辰悶悶的笑聲,胸膛起伏。他低下頭,溫熱的唇精準地捕獲了她的,輾轉廝磨,一個帶著麵香和薄荷牙膏氣息的深吻。
“缺。”一吻結束,他額頭抵著她的,呼吸微促,聲音沙啞而認真,“就缺你這樣的。終身製,綁定,不準辭職。”
於玲心跳如擂鼓,嘴硬道:“…待遇呢?”
趙辰低笑,手探入睡袍,在她腰側敏感處輕輕一捏,引來一聲低呼。
“待遇就是,”他含住她耳垂,氣息灼熱,“會長親自侍寢,全年無休。包吃包住包…身心愉悅。夫人,滿意嗎?”
清晨。
於玲是在一陣誘人的食物香氣中醒來的。
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她揉著眼睛坐起身,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舒適的真絲襯衫,剪裁利落的休閒褲,旁邊還放著一雙…印著打哈欠柴犬的軟底拖鞋。
她洗漱完,循著香味下樓。
巨大的開放式廚房裡,趙辰果然係著那條柴犬圍裙,背對著她在忙碌。平底鍋裡煎蛋滋滋作響,麵包機彈出烤得金黃的吐司。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給他挺拔的背影鍍上一層金邊。旺財蹲在料理台下,眼巴巴地看著鍋,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畫麵溫馨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