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說的聲色俱厲,與剛才的和顏悅色判若兩人。
態度變得如此之快,搞的韓光耀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回道“不是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是朝廷之人,我們就是正常的生意人,還望大人明鑒。”
說著還將袖管裡早準備好的兩錠銀子抖出來放在了桌上。
那知小吏看也不看銀子,打量著二人繼續問道“既然不是朝廷中人,東京到此的橋梁民船均已控製,你們大費周章的跑到江寧乾嘛?”
韓光耀裝作淒苦的笑道“不怕大人笑話,我本是樊樓的管事,我們樊樓本來號稱天下第一樓,是大宋青樓的翹楚,天天貴客盈門日進鬥金。”
“可是自打那教坊司重新開業,讓姑娘們穿著各種奇裝異服,整出來什麼健身中心,商務會所,把客人都搶了去,搞的樊樓每況日下苦不堪言。”
“聽聞江南風氣開放,青樓盛行,我們東家迫不得已這才派我們組成了這個歌伎團,前來江南表演賺些聲望,打算在貴地開一家分店。”
“原來如此!”
韓光耀說的條理清晰,合情合理,小吏聽後倒也並沒有懷疑,揮手屏退幾個聞聲聚到門口的配刀差役說道“既然不是朝廷中人,來表演江寧還是歡迎的,我這就給你們辦理報備和居留的文書,希望你們安分守己不要鬨事。”
“那不會,那不會。”
韓光耀陪著笑臉試探道“朝廷是官府,江寧也是官府,為何聽大人語氣好像對朝廷很是忌憚?”
此話一出,小吏剛剛緩和的臉色立馬又陰沉了下來,沉聲道“商人就管好你的生意,該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就彆瞎打聽。”
…………
文書手續辦理的倒也迅速,等到二人從府衙出來,李秋水迫不及待的問道“有看出什麼問題嗎?”
韓光耀搖搖頭皺眉道“我也說不來,不過同為官府,他們卻對東京過來的很是防範,就憑這一點江南就肯定有問題。”
李秋水聞言卻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地方官府忌憚上官很正常呀,你看每個人都彬彬有禮和和氣氣,街麵上也繁華熱鬨,我倒覺得江寧治理的不錯。”
“治理的不錯?”
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看似繁華的街道,韓光耀冷笑道“一座城池就是一個社會,反映的是人生百態,你看這街上除了有禮和和氣還有彆的情緒嗎?街上沒有一個乞丐潑皮,就算風氣再好,這在任何一座城池都是不可能的事,你就不覺得這些彬彬有禮透著一層假嗎?”
…………
入夜兩道黑影先後越入了畫舫,正是乘夜出去查探的韓光耀和李秋水。
“韓郎,你那邊怎麼樣?”
韓光耀搖了搖頭“知府那邊沒什麼異常,天黑過後還吃了吃,該睡了睡,就是好像他家有什麼信仰,臨睡之前全家集合到了了一起在祠堂裡參拜了有半個時辰,就連護衛下人也沒落下。”
李秋水眼睛一亮“什麼,你那邊也是這樣嗎?我這邊兵馬都監家裡也沒啥異常,但是臨睡前也是把一大家子都集中起來跑到祠堂裡念叨了好一陣子。”
“看來這有可能就是江寧不對勁的原因了。”
韓光耀皺著眉頭道“如果隻是一家信奉什麼鬼神還說的過去,可兩家都如此相似那也就太碰巧了,可惜我沒來得及提前潛入祠堂看看他們到底供奉的是啥玩意,隻能明天再找機會一探究竟了。”
…………
兩個人的打算是不錯,可是還沒等到他們付諸行動,他們想要打探的東西就主動找上了門來。
第二天一早,折騰了大半夜的韓光耀還在呼呼大睡,就被負責管理歌舞團日常事務的柳永叫醒了過來。
“大人,岸上來了個官差,帶著幾個穿著怪異的人,讓我們畫舫的人都下船。”
韓光耀揉著眼睛,腦子還有點不靈醒,嘟嘟囔囔的說道“大清早的下船乾什麼,你沒把我昨天在府衙辦的文書給他們看嗎?”
“給看了呀,但人家說是兩碼子事,說是外來之人初到江寧都要進行為期三天的集學。”
“集學?特麼的咱們來是歌舞表演,又不是進廠打螺絲,集學個毛呀!”
所謂集學就是後世的集中培訓,韓光耀也不知道官府這是唱的哪出,不過他現在對外的身份是樊樓歌舞團的帶隊,無奈隻能起床出去應付。
甲板上除了韓光耀,畫舫上的人基本都已經到齊,烏泱泱擠了一片,就連獨孤求敗也坐在船頭,手裡拿著一顆白菜在那憑空比劃著。
岸邊果然有一個官差帶著幾個人等著,那幾個人帶著大簷的船型帽子,身著一身白袍,腦後還掛著兩根紅色的飄帶,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百姓。
韓光耀不知對方底細,拱了拱手道“我們是東京來的歌舞團,昨日已在府衙備案,不知官爺清早前來有何指教?”
那官差倒也客氣,微笑著說道“按照府衙規定,凡是初來江寧的外地客商均需去神教分舵領悟三日教義,本官是特來帶你們去集學的。”
“神教?”
韓光耀想起昨夜知府全家祈禱參拜的情景,心中似有明悟,溫聲說道“韓某初來貴地,之前也並未信教,不知大人所說是哪個神教的教義。”
官差臉色一正,雙手衝著西方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印,沉聲說道“日月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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