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也要扮豬吃虎？』
『你們說這陰不陰？』
『陰得沒邊兒了。』
蕭麟瞥了一眼這些彈幕，不置可否。
凡事都需要對比。
麵對自己人的時候，偶爾自信一下就夠了。
例如剛才。
若是時時刻刻都是這種狀態，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又怎麼顯出不同？
合理的“雙標”也是人設的一部分。
蕭麟看向李長河，問道：“師兄是什麼幻境？我們是一樣的嗎？”
“記不清了，隻有一絲劍道感悟縈繞心頭。”李長河回道，旋即眼含詫異，“師弟你還記得幻境裡的情形？”
蕭麟麵不改色地搖了搖頭：“師弟也不記得了，隨口一問。”
通過彈幕，他自然知道其他人在幻境裡發生了什麼。
隻是他沒想到，似乎隻有自己保留了幻境裡的記憶。
因為隻有他通過了沈無涯的測試？
蕭麟望向玄衣沈無涯，靜待吩咐。
就這樣，這場宗門大比到此落下了帷幕。
沒有人覺得不圓滿。
即便是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石之測”。
但一想到這是劍山掌門的安排，也就釋然了。
想必是……自有深意罷。
於是，各方離去。
門內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親自送彆。
而蕭麟則是被沈無涯一揮衣袖，帶到了一間靜室。
“隨便坐吧。”沈無涯道。
他手腕一抖，甩出一根香落入爐中，無火自燃。
這裡頓時煙氣繚繚，讓人心寧神悠。
蕭麟依言隨意地席地而坐。
沈無涯見此笑了笑，言簡意賅：“問吧。”
蕭麟沉默片刻。
他發現即使離了李長河、顧劍瑤他們，自己還是看得見彈幕。
鏡頭在他這裡。
代表著……
眼下是關鍵劇情？
蕭麟精神一振，這可是豐富人設的好機會。
強者恒強，逼格常在，確實不錯。
可那隻能作為一個高人氣配角。
他從始至終想要的，都是主角的待遇。
那就需要更多的個性了。
於是蕭麟一臉茫然：“問什麼？”
沈無涯反問道：“那麟兒你覺得為師帶你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不是要給弟子開‘小灶’嗎？”蕭麟眨了眨眼睛，“畢竟這最後一關，隻有弟子闖過了。”
“的確如此。”沈無涯微微頷首，然後話鋒一轉，“可你大比隻有八強。”
蕭麟絲毫不覺丟人，反而嗬嗬一笑：“師尊此言差矣，應該是弟子‘切磋八強’，這場切磋隻是大比的一部分，得算上最後一關的幻境，才是完整的大比。”
“況且現在看來，在師尊眼裡，打破幻境就是要比奪得這場切磋的魁首更有價值。不然師尊為什麼帶弟子來這裡，而不是帶師兄？”
“這不更顯得弟子深謀遠慮了嗎？”
沈無涯啞然，笑罵道：“王婆賣瓜。”
“說吧，你想要什麼？”
蕭麟毫不猶豫道：“《五曜帝經》。”
沈無涯緩緩道：“《五曜帝經》？這可是五曜宮的核心功法，從不外傳。”
“嗯。”蕭麟點了點頭，“弟子絕不外傳。”
啪。
沈無涯大手一揮，用衣袖抽了蕭麟腦門一下，淡淡道：“貧嘴滑舌，為師此言何意，你莫聽不出？”
蕭麟捂著腦袋，也不惱，仍在笑：“開個玩笑嘛，不傳就不傳，師尊你看你，又急。”
看著插科打諢的蕭麟，沈無涯很難把他跟不久前殺伐果斷的小弟子聯係在一起。
可正是如此心性，反而讓沈無涯安心。
他再度一笑：“罷了，傳你便是。休要在為師麵前擺出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