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騎們同樣心驚無比。
它們才剛剛交手了一個回合,居然便被不遠處那個看上去呆呆愣愣,弱不禁風的少年,砍殺了一位同行者。
雖說從表麵上,此番交手會有如此結果,似乎隻是因為林逸之運氣好而已。
他正巧落在了最後一位衝鋒的妖騎跟前,正巧在最後一位妖騎騰空時砍出了一刀,
那位妖騎又正巧拉不住馬,撞上了前方的岩柱……
但久經沙場的他們深深知曉,戰場上可沒有那麼多巧合。
他們同樣沒有忘記,初來此界時,看見的岩柱下方的那具妖騎屍體。
眼前的少年,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已經砍殺了兩匹妖騎!
就算第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呢?同樣是巧合嗎?
他們立刻便知曉,眼前的少年沒有那麼簡單,當即收起輕視,真正將之視作了一位敵手,而不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又一次交手後,林逸之登時感覺到,這群妖騎與先前不一樣了。
它們似乎是動了真格,速度比先前還要快,幾乎令他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而它們的攻勢也不再是以屠戮獵物的姿態,而是一擊即退,有條不紊,
似是想靠座下的馬力,消耗儘他的氣力似的。
若是就他一人,麵對這般戰術,可能連妖騎的皮都蹭不到。
但還好,它們雖有默契無間的戰陣,可他也有自己的小軍師——嵐兒。
不論它們速度再快,嵐兒都總能一語道破它們配合間的破綻,再對他加以指點,
這便是他與妖騎周旋,乃至於時不時砍傷它們的最大倚仗。
經過紅塵玉的兩次伐骨洗髓,單論氣力,他已然不遜於這些妖騎。
儘管還未曾練習過什麼劍術,但單憑過硬的體魄,他同樣是能把手中的鸞劍舞得虎虎生風,
還能夠準確完成嵐兒要求的各種刁鑽姿勢,搶占陣位。
而隨著時間推移,他對鸞劍也愈發得心應手了,
僅僅交手了百來招,便褪去了剛上手時的青澀,不再會出現左右手打架的情況,初步明白了什麼叫如指臂使。
這看得嵐兒很是心驚。
方才還沒過去半個時辰吧?哥哥的劍招便已擁有了初學劍道之人數月的水準了?
關鍵,他還隻是自己拿把劍瞎耍,是無師自通啊!
真是不可思議的天資。
雖說,在訓練了不知道幾百年的鐵騎麵前,這點成就算不得什麼。
但至少,他在出招時,不會顯得那麼手忙腳亂了。
以及,對於她的指點,林逸之也執行的越來越嫻熟,二人的配合愈發默契。
除了有時候……
“困字位,澤水門,反身立劍,挑馬腹!”
“噢噢……”
林逸之急喘著粗氣,向西北飛身而去,精準落於困門,然後……
他剛想抬劍,又愣在了原地。
“等等,反啥,什麼劍?”
他眨了眨眼,撓頭道。
“額,哥哥側過身,彎下腰,把劍豎起來,往馬肚子那裡刺,它下一步肯定會跳起來的……”
嵐兒額了聲,即焦急又無語地換了套說辭解釋。
真是笨蛋哥哥,這都聽不懂!
瞧著林逸之那副愣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樣,她都恨不得能自己拿把劍衝上去一頓砍!
唉,可惜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哥哥呢?
自己哥哥隻能自己來寵!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