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情嚴肅,拄著拐杖一步步挪到門口,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一出門,就看見楊娟花帶著路中和、路水站在院子門口。
三人擠在窄窄的門前空地上,身影被太陽拉得細長。
包袱又背回來了,鼓鼓囊囊地裹著舊布,打著歪歪扭扭的結。
米啊麵啊也重新扛著,袋子沾了土,肩頭都被壓出了紅印子。
“哥,到底咋回事?”
沈大有沒好氣地瞪了那兩人一眼。
“哼,這兩個臉皮厚的,說還要在這住幾天!”
路中和臉漲得通紅,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楊娟花卻一臉不服,梗著脖子站在那兒,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我和路啟明一起過了幾十年,風裡來雨裡去,哪一天不是我端茶遞水、洗衣做飯?”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開始發顫。
“現在建國都去住院了,咱們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多住幾天怎麼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眼裡閃著淚光,卻硬是不肯落下。
沈翠芬冷哼一聲,冷笑中帶著譏諷與厭惡。
“你想住多久?人都被趕出來了,還賴著不走,真當自己是這家的主人了?”
“你也配提情分?”
她逼近一步,目光如炬。
“這幾十年夫妻,兩個孩子沒一個姓路的,老爺子白養了一家子外人!”
楊娟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由紅轉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她手按在胸口上,一下一下地拍著,像是要把那口氣順過來。
“沈翠芬!你彆太過分!”
路水仙見母親都被氣得臉色發白,呼吸急促,身子微微顫抖,趕緊伸手一把扶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
她心裡又急又怒,眼眶都紅了,一邊咬著牙,強壓著胸口翻湧的情緒,衝著沈翠芬大聲喊道。
沈翠芬瞥了她一眼,眼神輕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過分?我哪點兒過分了?倒是你,你媽有沒有告訴你爹是誰?你是她生的不假,可那男人姓甚名誰?長什麼樣?要是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那你跟路衛東一樣,就是個來路不明的孩子。說白了,戶口本上沒名字,親爹在哪都不知,算什麼正經人家的子女?”
這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路水仙臉上。
她哪想到,隻是回趟娘家,想安安心心陪母親幾天,竟被人當眾羞辱成野種。
“你……你……”
她嘴唇哆嗦得厲害,手指攥緊了衣角,指甲都嵌進了掌心。
“我家不收外人,再在這門口吵吵嚷嚷,我真不客氣了!”
沈翠芬冷冷掃視一圈,把“我家”兩個字咬得極重。
她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她兩個哥哥和嫂子立刻往前跨了幾步,圍成半圈,氣勢洶洶地擋在門前。
大哥手裡還拎著一把鋤頭,二哥抄著袖子,眼神凶狠。
兩位嫂子也不甘示弱,叉著腰,冷笑著指指點點。
這一家子擺明了是要動手驅趕,絲毫沒有留情的餘地。
楊娟花他們一家頓時嚇壞了,腿都軟了,連連往後退。
孩子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大人也不敢去哄,生怕惹來更狠的責罵。
“村長!你倒是說句公道話啊!”
楊娟花眼角掃到站在一旁憋笑的村長,心裡最後一絲希望燃起,立刻扯著嗓子喊出聲,聲音裡滿是委屈和求助。
她的嗓音已經劈了,帶著哭腔。
村長連忙收起嘴角那抹忍不住的笑意,整了整衣領,板起臉,裝出一副公正嚴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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