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絮以為是下單的感冒藥送來了,也沒有從貓眼看外麵就打開了門。
她準備伸出去拿外賣的手頓了一下:“怎麼是你?”
喬絮的臉色和唇色都有點蒼白,許肆安的眉心擰成一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用手背貼著她的額頭。
他就知道。
就她這個嬌氣的身體,換季著涼是常態,更彆說還泡過冰冷的湖水。
這段時間重逢沒有見她不舒服還以為這個毛病好了。
“你的腦子丟垃圾回收站了嗎。”
“什麼天氣什麼溫度,撈狗不能喊保安用得著你自己下去。”
喬絮頭昏腦脹,被他吼得腦子有點懵。
身體的難受,心臟的難受讓她期情緒莫名上頭:“有病的人是你吧,大半夜來前女友家裡陰陽怪氣,去接狗的時候記得順便看一下醫生。”
許肆安差點被她這張嘴氣的自閉,奪過她指間的半根煙,放在唇瓣抽了一口,按著她的肩膀往裡退。
“我不來怕明年今天要去給我前女友……”
許肆安突然反應過來閉上了嘴。
他脫掉鞋子拉開鞋櫃看見裡麵有一雙黑色的男士拖鞋。
他抬頭看了眼喬絮:“給我準備的?”
喬絮攏緊身上的風衣:“自作多情,我男朋友的。”
“上次來你家吃飯那個?”
喬絮知道他說的是孟哲,沒否認。
許肆安合上鞋櫃,脫掉皮鞋隻穿襪子踩在地板上。
“你不穿?”
“不穿彆的男人的東西。”
喬絮看著他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起來,出去。”
許肆安跟沒聽見似的:“過來,吃藥。”
“用不著。”
“你是為了救我的狗感冒的,我得負全責。”
喬絮覺得冷,腦子昏昏沉沉的隻想睡覺,沒有力氣應付他。
“藥放下,你走。”
許肆安冷峻的麵龐幾乎沒有表情:“是自己過來吃,還是我按住你喂你吃。”
喬絮知道他的混賬勁,如果她不當著他的麵吃掉藥,他一定會強喂她吃。
桌子上還有她幾分鐘前倒的熱水,男人掌心攤開,幾顆藥遞到她麵前。
喬絮拿起來扔進嘴裡直接吞下:“可以了沒,許總。”
“喝水。”
喝掉半杯水,喬絮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行了吧。”
許肆安脫掉西裝隨手丟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那盒女士煙抽出一根點燃。
“過來坐,聊聊。”
喬絮下意識的要往後退被他拽跌在沙發上:“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關你什麼事。”
許肆安把抽了兩口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裡:“好,換個話題,你打了沈之薇?”
在來的路上,他看過彆墅區物業發來的監控視頻。
沈之薇把狗扔下去,喬絮跳下去撈狗,上岸的時候喬絮甩了她一巴掌。
“許總是來替你老婆跟我算賬的?”
“她扔狗,彆說扔的是櫻桃,就是彆人家的,我也照打。”
許肆安握著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身上的風衣敞開,喬絮剛洗過澡,睡衣下是空的,這個姿勢讓她莫名羞恥。
“你鬆開。”
許肆安嗓子暗啞,隱忍著把她咬死的衝動:“你搖一下頭我聽聽有沒有水聲,我老婆都把我扔了,你在講什麼夢話。”
他的指腹輕劃她的下顎線:“對我就一身刺,對彆人起碼還會甩巴掌。”
“我要是你,我就把她踹下湖裡。”
喬絮兩隻手都被他捏住,隻能抬腳踹他。
許肆安對她的每一步動作都非常熟悉,在她抬腳的時候就壓住了她。
“許肆安,你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