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外,沈之薇還是七天前的那套衣服,臉上早就沒有了精致的妝容和以往的驕傲。
蒼白的臉色和泛紅委屈的眼睛讓許時然心疼。
他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把人摟進懷裡。
“對不起。”
沈之薇抱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心口。
眼淚打濕許時然的白色襯衫。
猩紅的眼睛裡掠過滿是不甘和恨意。
“薇薇,我們先回家。”
可能是被單獨關了七天,沈之薇似乎很依賴許時然這個合法丈夫。
她一直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許時然也很享受妻子對他的依賴。
“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嗯?”
沈之薇搖搖頭:“不餓,我想睡覺。”
司機送他們回了許時然跟沈之薇婚後住的彆墅。
許時然的手機響個不停,但沈之薇不讓他離開。
從浴室洗澡,再到臥室的床上,沈之薇都纏著他。
她眸中帶著淚:“時然哥哥,我們要個孩子吧。”
沈之薇仰頭,她深知怎麼樣可以讓這個男人淪陷。
有個孩子吧。
關鍵時候,這個孩子就會成為她的保命符。
沈之薇睡著了以後許時然才離開家去了公司。
沈家的人一大早就上門去許家的老彆墅,方宜秋被親家質問。
許肆安放上網的證據是實名舉報的。
方宜秋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在吃早飯:“嗬,那又不是我親兒子,我可管不了。”
“當初聯姻的時候你們把被人玩爛了女兒嫁給我兒子,我還沒有找你們討個公道。”
沈母一聽她這樣說著的女兒,一氣之下砸了她的餐桌。
“你兒子是什麼好東西嗎,不也是個野種。”
“當初我們說好我女兒嫁的是許肆安,為什麼會變成許時然,你心裡沒數嗎?”
許時然是方宜秋的底線,她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兒子不好。
就在許時然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接到電話說兩家的母親在家裡大打出手。
他又丟下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回了趟許家老彆墅。
“媽,夠了。”
“你們鬨夠了沒有。”
許時然手裡的手機砸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方宜秋和沈母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脾氣嚇到。
許時然的性子一直都很溫和。
一句重話和脾氣都不曾有過。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添亂了。”許時然渾身都是無力感。
他轉身對沈母說:“媽,爸的事我已經讓律師在周旋保釋了,現在公司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實錘了,要麼補救要麼賠錢,但不管是哪一個,沈氏都要麵臨破產的風險。”
沈母拽著許時然的手臂:“時然,沈家不能破產,沈家破產了薇薇怎麼辦。”
“薇薇是我的妻子,沈家不會影響她。”
“許肆安沒有打算讓沈家好過的,我必須要做兩手打算。”
沈母連忙說好:“我讓小釗回公司坐鎮。”
聽到這個人的名字,許時然更煩了。
“媽,沈釗是醫生,公司的事我會讓人去處理。”
沈母覺得許時然說的對:“好,都聽你,媽都聽你的。”
把天捅了個窟窿的許肆安正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熟睡的人。
喬絮睜開眼的時候差點被嚇得心臟驟停。
“你有病吧。”
許肆安親了親她的眼睛:“老婆,早安。”
“都幾點你怎麼還在這裡?”
許肆安下床去衣帽間拿睡衣來給她套上:“寶貝兒,我跪到天亮才睡覺的,又出力又挨罰,曠工一早上不過分吧。”
喬絮套上浴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