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轉圈,四處張望。
“阿肆,是你對不對。”
披散在肩膀上的發絲搖曳,唇瓣上還有一縷發絲。
她緩緩蹲下身,茫然的視線看著前方,肩膀微微顫抖,淚水不停的湧出,如破碎的珍珠般掉落。
人來人往的商場樓層,蹲在地上的女孩如同破碎的玻璃娃娃一樣。
喬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的地方的。
寶藍色的小手提袋掉落在沙發旁邊,她已經沒有力氣撿起來了。
她窩在一米二的沙發上,整個人卷成一團,試圖把自己抱在懷裡。
櫻桃跳上沙發拱著主人。
嗚嗚的聲音還不敢太大,怕嚇到她。
喬絮伸手把它抱進懷裡:“櫻桃,我看見他了對不對,他沒有死對不對。”
如果當時許肆安在進電梯的時候有看見從扶手電梯跑上來的女孩,他們或許就遇見了。
回到酒店後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高樓。
他點了根煙,但是沒有抽,就那麼夾在指尖,任由尼古丁的味道四處散開。
常熠聯係了旭星海外總部的JOy。
“哥,JOy有話跟你說。”
許肆安拿過手機貼在耳邊:“是我。”
“許總,太好了,您沒事。”
“喬絮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JOy把半個月前到洛杉磯機場接人,看到喬絮時,她消瘦和低落,整個人黯淡無光的模樣告訴了許肆安。
“許總,喬絮剛到洛杉磯的時候,懷裡拿著那件黑色的高定西裝,應該是您的。”
許肆安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站到日落,又等到整個洛杉磯亮起了霓虹燈,他才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離開了酒店。
這次,常熠沒有跟上。
他還要帶著葉夢夢打遊戲呢。
誰愛當爹誰去當,反正他不去吃狗糧。
櫻桃的東西他不跟它搶。
小公寓裡沒有開燈,喬絮抱著櫻桃呆呆坐著。
屋內唯一的光亮是從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的。
自從許肆安出事以後,櫻桃被迫懂事了,兩百塊錢的罐頭和零食也不鬨著要吃。
好像是怕媽媽買不起一樣。
敲門聲響起,喬絮好像聽不見一樣。
櫻桃舔舐著她的手腕。
白皙的手腕上原本合適的兩條手鏈鬆了許多。
喬絮手上下意識的動作輕拍櫻桃的腦袋。
敲門聲越來越響,櫻桃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拚命的想要掙脫開喬絮的懷抱。
喬絮被它鬨得煩了,鬆開了手。
狗狗跳下沙發扒拉了幾下歐式月光白的木門。
又跑回沙發旁咬著喬絮的褲腳。
真是操碎了狗心。
喬絮低頭看它:“櫻桃,怎麼了?”
這會,喬絮總算是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她站起身赤腳走到門口,像平時一樣打開貓眼看了一眼。
喬絮站在原地愣了幾秒,肉眼可見的慌張,錯愕,紅唇微微張開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她抬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淚珠被她揉碎,可又怎麼樣都止不住。
視線一直都是模糊的。
敲門聲持續了一會,喬絮再次從貓眼看向門外的時候。
空無一人。
她的腦子好像被重重敲擊了一下,臉上僅剩不多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顫抖的手連忙按下門把手,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衝了出去。
門口很大,喬絮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喬喬!”
「小寶們問:後麵還虐嗎?
不吧,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心疼,然後就開始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