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許時然淡聲開口,他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疲憊和病態。
“我們沒那麼熟,套近乎就不用了。”
“有話直說。”
他現在沒有心情跟許時然談什麼狗屁親情,有這個功夫不如吃飽了抱他的喬喬睡午覺。
許時然把手邊的文件夾放在茶幾上。
“這裡麵,是爸在的時候給我的一些產業,你簽字吧。”
許肆安抬起頭,冷笑:“怎麼,我很缺你這點東西?”
“還是說,你想讓老頭子半夜來找我。”
許時然臉色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許家,我本來就不是許家的人。”
許肆安拿起文件看了兩眼,丟開。
“許時然,我爸對你,比對我好。”
“東西拿走。”
那些東西,都是許誌新很久以前給了許時然的。
如果不是因為沈之薇和方宜秋,他不否認,許時然很合適接下許家的擔子。
“許氏會並入安喬國際,我爸遺囑該是怎麼樣的,就是怎麼樣的。”
許時然走之前,他喊住他:“你媽要見你。”
“謝謝。”
許肆安看著許時然離開的背影,抿唇紅了眼眶。
小時候他犯錯,許時然會替他挨打是真的。
他生病的時候,會帶他看醫生,會給他做飯,會照顧他也是真。
曾經很得意自己有一個很好的哥哥,也是真的。
隔壁辦公室裡,喬絮剛躺上床準備補個午覺就聽見浴室的門被推開。
轉身時,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
喬絮本能反應的摟住他的脖子:“喂,你乾什麼?”
許肆安抱起她進了浴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超大的床,喬絮第一反應就是,這床該不會是旭星那一張吧。
許肆安帶著她一起摔進大床上。
還沒說出口的話被他全數吞沒。
喬絮抬手去推他,換來許肆安毫不客氣的撬開她的唇齒,一分一寸的吮吻。
“許肆安!”
“嗯!”
襯衣扣子被解開,喬絮按住他的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側頸。
“你彆鬨,我還有點疼。”
“嗯,不做。”
男人的吻落在耳垂,輾轉廝磨。
喬絮微微仰頭,看似躲避,又似配合。
突然,許肆安停下來:“睡吧,不鬨你。”
洛城監獄門口,許時然和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擦肩而過。
方宜秋坐在接待室裡,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收斂的笑意。
看見許時然,她猛的站起來,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你這個逆子。”
許時然沒有動,任由方宜秋打罵。
知道她打累了停下來後,許時然冷聲開口:“我會撤了律師,不會再上訴,媽,小安說的對,我們,都不無辜。”
“混賬東西,我是你媽,許肆安就是個野種。”
許時然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他是野種,我不是?”
“媽,我才是野種。”